
虞久“抱歉阿徵,让你担心了。”
宫远徵“姐姐,你跟我说实话。”
虞久摸着他头的手一顿,心快跳了几下。
她扯了扯嘴角。
虞久“没事,以前在乱葬落下的病根。”
宫远徵“姐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虞久“无碍的,这脉象我都带着几年了,不也没事吗?”
虞久说着手却不自觉的攥紧按着的被褥,宫远徵看见了,眼眸垂下,没有说话。
宫远徵“姐姐等会,我去给姐姐熬些药。”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不仔细听的话也听不出来。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姐姐在骗他……
虞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他的囊带好像没带。
等宫远徵端着药回来的时候,虞久蹙眉对他说。
虞久“阿徵,你的囊带呢?”
宫远徵“在腰……”
话还没说完,腰间空空的让他止住话语。
少年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
虞久知道这个暗器囊带有多重要,于是蹙眉说。
虞久“快去吧,这个东西可不能丢。”
宫远徵深深的看了眼虞久,没办法,这个囊带里有着宫门的机密,不能丢,只能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离开。
虞久在他离开,原本还带着温和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
她手指把向自己的脉搏,气息微弱。
好长时间没有犯过病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进入宫门,你的命没了无锋,便进入了倒计时。”
想起那人跟她说的话,虞久眸子冷了冷。
藏了这么多年,还是被发现了吗?
徵宫也有无锋的人?
她记起今日面生的侍女,一双手紧的发白。
体内暂时被压制的毒一旦再次破土而出,那就是真的无力回天了。
虞久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倒流,能知道她身份的没有旁人,只有那个人了。
虞久“来人。”
“夫人有何吩咐?”
虞久“给我拿来件衣饰。”
虞久面容苍白,脚步却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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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虞久身子差不多了。
她听说昨日宫远徵怀疑是上官浅拿了他的暗器囊带。
结果却被反将军一击。
在平日里她或许会顾及到宫远徵的情绪,但今日……她还有要是要做。
让侍女同宫远徵说了一声,便穿上狐裘出门了,没带一个婢女。
这条路她已经熟记于心。
她压了压帽檐,看着眼前的万花楼,进去。
虞久“我找紫衣姑娘。”
“请姑娘随我来。”
房间角落挂有铃铛,纱帐之下,美人身着薄衫,她看着缓步而来的虞久,没有惊讶。
紫衣“怎么想着来我这了?”
虞久“自然是想念紫衣姑娘的琴声了。”
美人赤着脚,踩到地毯上,衣衫拂过虞久,坐落琴边。
紫衣“姑娘坐吧。”
虞久点点头,坐在离她不远处。
两人好长时间未见,紫衣一直在打量着她。
她声音有些低。
紫衣“这几日,无锋的人可进宫门了?”
虞久“你知道?”
紫衣“我这是什么地,什么消息不知道。”
虞久“无锋知道我没死。”
女子突然的话,让紫衣一时没控制好力气,琴弦断了一根。
紫衣“怎么回事?”
虞久摇摇头,对她说。
虞久“我时日不多,剩下的靠你了。”
虞久“无锋的人,我有办法……只是……”
虞久顿了顿,还是说。
虞久“还希望你能帮我护好他。”
紫衣“你……”
虞久突然握住她的手,声音不大不小。
虞久“多谢紫衣姑娘帮我取这茶叶。”
紫衣立马会意到了她的意思,笑说。
紫衣“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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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
上官浅“徵公子为何也在这里?”
宫远徵“哥哥的地方,我想来就来。”
宫尚角“怎么?虞姑娘不在?”
宫远徵撇撇嘴,心里不太舒服。
宫远徵“阿暂出去了。”
宫远徵每次只有在虞久不在的时候才会来角宫蹭饭。宫尚角对他这种行为,也已经看惯了。
上官浅“虞姑娘在徵宫无人说话,也是该出去转转。”
宫远徵“为何会乏闷?”
宫远徵只觉得,虞久在徵宫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她是他的人,整个徵宫她都可以随意进出。怎会无趣?
上官浅“徵公子还是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徵公子喜欢药理自会感觉不到无趣,但虞姑娘不同,她对药理不感兴趣,整日闲着无聊,是否给徵公子做了很多小玩意儿?”
这点宫远徵不可否认,虞久确实隔个几天就会送一个东西给他。
看着宫远徵点头,上官浅笑了笑。
上官浅“徵公子陪她的时候就还好,但徵公子陪不了她的时候呢?”
上官浅“女儿家都是感性的,她自会想找个人聊天,说话。”
上官浅“宫家男子较多,一些话倒是不方便说。”
上官浅“不如虞姐姐要是闲来无事,可让她来找我或者云姑娘,姑娘家,也可以聊些心里话。”
宫远徵嗤笑,没说话。
宫尚角“虞姑娘这是出去干什么?”
宫远徵“哥,她有自己的事,我不便问。”
宫尚角“我听说前几日,虞姑娘……似乎晕了过去?”
宫远徵“确实有些奇怪,按理说之前阿暂的脉搏确实没有问题,但这几日脉搏却有些弱。”
宫远徵“那庸医还说阿暂没时日了,可笑……”
两人说着,却没见上官浅身子一顿。
随后便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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