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上官浅说了那些话之后,宫远徵就越发黏着虞久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虞久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但她的脉象却是正常的。
宫远徵不放心,就每天为她熬制些汤药。看着她喝下去。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夜晚天空上的红色预警却让整个宫门的人都不得安宁。
虞久正在教宫远徵做点心,看见外面的情况,两人相视一眼,脸色微沉。
长老议事厅里空空荡荡,血液冷寂,一具死状恐怖的尸体被吊在议事厅上方,尸体在地面投下漆黑恐怖的影子,尸体下方滴滴答答,鲜血凝聚成血泊。
那具被高悬的尸体,竟是月长老的。
议事厅的高墙上,杀人者留下鲜血写成的诗句,猩红而张狂——
执刃殇,长老亡,
亡者无声,弑者无名,
上善若水,大刃无锋。
虞久随着宫远徵跑来,看见墙上的字,整个人仿佛被定格,血液凝固,浑身泛着冷意。
宫远徵被墙上的字吸引就没注意到虞久的异常。
虞久“阿徵……”
宫远徵“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宫远徵听见她叫自己才回头,却看到她脸色苍白,眸子无神,以为她又不舒服了,于是连忙扶住她。
虞久动了动眼珠,白着脸说。
虞久“有些不太舒服,我想休息。”
宫远徵“我陪你。”
虞久却摇摇头,推辞说。
虞久“这里离不开你,我自己就可以回去。没事的,放心。”
宫远徵还是不放心她,叫了一个婢女陪她回徵宫。
青色石板路上,本无风的夜里,却吹的草叶摇动,沙沙作响。
突然,那婢女失去意识的倒下。虞久有所察觉。迅速挡住那人的招式。
谁知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手里的刀尖在月色下露出锋利的光芒。竟朝着虞久刺去。
虞久脸色一凝,闪身躲过。
刺客拿着刀,而她手中无一物,虞久身子矫健,长发随风飘荡,被那刺客割断了一缕。那刺客也没想到虞久会武功,硬着头皮打了上去。
这边声音有些大,不一会便吸引来了人,虞久拽住他的衣领,瞅见了那个独特的标志,那刺客见状,趁机朝她肩膀处刺了一刀,便飞身离开。
虞久吐出一口鲜血,脑海里那个印记怎么也挥之不去。
无锋……
怎么会是无锋的人……
宫远徵听见动静,不放心她,于是赶忙跑了出来,就看见她肩膀上鲜红的血迹。
心下慌乱,立即飞身揽住她。
宫远徵“阿暂!”
虞久“我没事……”
话还没说完,就又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宫远徵有片刻慌神,他抱起虞久,朝着医馆前去。
宫尚角出来也是看到了,他眯了眯眼,也追去。
医馆。
宫远徵看着她有些发紫的伤口,脸色阴沉。
宫尚角“怎么样?”
宫远徵“阿暂她是中毒,那刺客的刀上有毒。”
宫远徵“而且这毒……是我研制的。”
宫尚角“看来宫门之中的无锋,还真不少……”
宫远徵“这也太不把宫门放眼里了?!”
宫尚角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以为然的说了句。
宫尚角“有时候越是信任之人越是最大的威胁,不只是宫子羽,连你也是。”
说罢,径直离去,也不管宫远徵懂没懂他的意思。
宫远徵的黑眸在夜色之下晦暗不清,他抿了抿唇,身侧的手紧的发白,然后……松手,转身进去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