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久笑着,一脸的纯蓄无害。
宫远徵“你看我是那种会做糕点的人吗?我倒是会把毒灌入虫子体内,然后……再让你吃掉。”
宫远徵也说的一脸平常,似是没觉得这样对一个姑娘家有什么不妥。
虞久笑容僵在脸上。
虞久(少时)“……”
宫远徵不用看也知道她的反应。暗自勾了勾唇,手边又拿了一杯毒酒。
宫远徵“接住。”
虞久朝他翻了个白眼,但是还是听话的接了酒,一饮而尽。
宫远徵“怎么样?”
虞久(少时)“没毒。”
宫远徵“自是没毒,只是普通的桑葚酒。”
宫远徵自己今日没制毒,但是翻出来早就酿好的桑葚酒。
虞久(少时)“想开了?知道自己做的事有违道德了?”
虞久又倒了一杯酒,端起来,抿在唇边。
宫远徵斜撇她一眼。
宫远徵“你觉得我会在乎道德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吗?”
虞久(少时)“那倒不会。”
宫远徵没回话,静默了好长时间,虞久有些待不住了。
宫远徵“今日是上元佳节。”
虞久(少时)“不知道。”
虞久的这句话倒是让宫远徵诧异的看着她。
宫远徵“为何?”
虞久(少时)“这有什么,我从小无父无母,便在乱葬生活了许多年,乱葬的人,死人比活人多,在那里的哪一个不是刀尖上舔血的。”
虞久(少时)“整日整天,不敢有片刻放松警惕的时间,所以压根也没有这些。”
宫远徵“你从几岁在乱葬的?”
虞久又倒了一碗桑葚酒,一饮而尽。
虞久“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无人帮我,我便使用蛮力,但蛮力终是敌不过会武之人。后来,一个人将我推入火坑,但却教我武功。”
虞久“后面也就是现在你看到的这样。”
宫远徵“你不是不惧毒?”
虞久擦了擦唇边的酒水,弯了弯眼眸。
虞久“就像你说的,你自己都不信有这种人。”
虞久“无论什么都是拼出来的。”
虞久看着那远处的树枝,陷入回忆。
当初她才四岁,父母被人杀害,她被父母藏在一个床下,亲眼看着父母的头颅滚落在地。
鲜血顺着地板流淌在她脚边。
她拼命的捂住嘴,死死地睁着眼睛。
看着离去人的背影,她记住了那人手上的印记。是一个“两”。
她不懂,也不明白,为何她的家人要遭这样的灭门之灾。
那时只有四岁的她在街上流浪,被乱葬的人当成侮辱,殴打,虐待的工具。
她被逼无奈,在一次又一次的毒打中,学每一个人的招式。但是光记没有用,她身子早就不行了。身上的伤口腐烂,掉落。
与恶狗抢食,被人吐口水,在伤口上撒土。
直到她看见那个斗场。
这每天都会有贵客,被贵客选中了,就会有不同的命运。
六岁那年,她成功的被一个人看中了。
但却让她心尖都放火上燃烧,脑海里的那个弦崩断,心头的恨意如洪水般的涌了上来。
因为她看见……那人交叠的手上,有一个清晰无比的“两”字。
她忍着压不住恨意,跟着他回了无锋。
无锋……
她厌恶极了这个地方,却又不得不在这让她恶心至极的地方,苟且偷生。
她也弄明白,为什么这人会有“两”这个字。
因为无锋分为四个等级。
魑魅魍魉,依次往上,魉是最高级。
他是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