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弯腰谢幕时,远处观望的石室内心疯狂滋生出想要用力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一直紧绷在脑海里的那根禁忌之弦终于断开,这种近乎癫狂的感觉比瘾君子发作更加致命。
反正妻子已经跟他离了婚,并且把两人唯一的女儿也带着远走高飞了,石室总不可能和下属们分享家丑希冀外人来宽慰自个,朋友们也有自己的生活,但他的苦楚需要长时间的陪伴来慰藉消除,思来想去,只能对牡丹开始心心念念。
聆听完石室长达一个小时的倾诉,牡丹不语,只凝望着那张被憔悴侵蚀的沧桑面孔,对方起初低垂眼眸,似乎觉得传播负能量是件难为情的事儿,过了好一会儿,他窘迫地抬起视线和牡丹对视,嘴唇翕动,欲言又止。
眉来眼去几轮,牡丹终于如愿以偿在石室眼中得到因她而孳生的情欲,这很好,也很讽刺,昔日禁欲似高岭之花让人望尘莫及的XIG指挥官,如今病恹恹蜷在她的床铺上渴望亲密爱抚,只能说人一旦失去对以后的希望,便是神仙也难救。
现世的人们衣食无忧,注重精神上的满足。石室他什么都不缺,从小书香熏陶家世显赫,长大后一路势如破竹,地位金钱权利信手拈来,正因如此,当奉为终生信仰的爱情被轻贱践踏的时候,他才会陷入疯狂。
牡丹也不知道怎么评价石室的遭遇,单论家世,她家不比石室家差,但要琢磨起心理素质,牡丹认为自己一定不会是变成神经病的那方,原因很简单,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老师,不是说不会害我么?”牡丹猛吸了一口香烟,霎时好一阵烟雾缭绕,乳白色的烟气氤氲她神态轻佻。演出时的浓妆还未卸去,此时的牡丹比记忆中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风情,笑眯眯地坐到床边对石室呼出一口烟。
石室本来就虚弱,被这么一熏登时咳嗽不止,眼瞅着他脸色又差了一点,牡丹忙不迭丢了烟头一脚踩灭,调笑归调笑,她还是不愿意石室难受,说到底还是自个儿犯贱罢了,硬要把人家一直留在心里。
石室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扶着床头柜一身破碎气息,堪堪半天才勉强喝下两口牡丹递到嘴边的温水,两人的距离在几个互动间又近了不少,一抬手就能摸到女孩的脸颊,但他实在没力气,只能气若游丝地和牡丹说两句话。
“等……咳咳……等我病好了,你愿意……”
“什么?”牡丹侧着耳朵贴近石室的脸,淡淡幽香扑鼻,石室怔怔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侧脸,鬼使神差的,仰了仰面庞,轻轻吻上了牡丹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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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几乎是受惊一般想要跳开,但石室比她更迅速地伸出手臂将其整个圈入怀中,两人齐齐陷入柔软床铺,唇瓣刷过下颚游走脖颈,牡丹呜咽着缩起双腿,双手被强势束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