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会伤的那么重?!
在救护车上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她的四肢上缠满了纱布,面色苍白,已然失去了意识。
我扑了上去,抓住了转运床的把手,毫不例外迅速被人拉开。我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再次去拉,可我全然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慌压制了理智,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甩开拉着自己的那只手,不顾一切地去追赶推往急诊的转运床。
马上就能抓住她……
我奔至她的身边,不顾医生的推搡和劝说,伸手去碰她。
指尖相触,又瞬间拉远了距离,我被隔绝在了手术室外。
我从来没有在手术室门口等过一个人,我面对着墙壁祈祷了无数次。陪同我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察,他眼神里闪烁着一丝熟悉,随后将手机默默交还给我,那动作轻得几乎无声,然后静静地站在我身旁,守候着无法言喻的寂静与紧张。
我苦笑一下,尝试着问出祁听悠受伤的原因,凶手是谁。他几句话便阻了回来,只说他队长已经带人去追了,很快就能将凶手绳之以法,对于其他的事一概不提。
深知从他口中探寻不到半点讯息,我明智地选择了沉默,目光不离那醒目的红色标识“手术中”,那几个字一直在眼前跳动,我期待着绿色的变化到来。
“她妈妈呢?没来吗?你们没有联系她吗?”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身边的男警。
年轻警察的神色透露着一丝迟疑,他抬起的手指轻轻指向了另一间灯光闪烁的手术室:“在那里面。”
我的瞳孔骤然一缩,想起了在祁听悠之前下来的那副担架。怪不得……她们母女还真是相像。
“我出去走走……”
“你别太担心,她们都只是外伤。”男警见我情绪低落,忍不住宽慰道。
“我没事。”
我站起身,向医院大门走去。
她们母女同时遇难,祁听悠的继父反而不在,再联系先前祁听悠诉说的继父的奇怪行为,以及那通电话中男人的怒吼声,真相如同被涟漪拨开的湖面,逐渐显露出隐藏其下的狰狞面目。
这是家暴吗?我一直认为这是仅存在于短视频中的剧情,此刻却出现在我身边人身上。为什么呢?家暴行为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他的人性呢?
我在外面徘徊了几圈,还是驻足在手术室那扇紧闭的门前。没有发病危通知书,这是唯一的曙光。
不知过了多久,灯由红转绿,祁听悠先被推了出来。她的身上缠了更多的纱布,有几处还打上了石膏。
我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不由自主地就跟了上去。旁边的医生见我紧跟不舍,便误以为我是她的家人,便交代了我一些事,我连连点头,认真地聆听着。
她身上确实只有几处外伤,另有一处骨折,一处骨错位。已经进行了归位和缝合,养一段时间就能好。因此,也就没有进icu。但她的母亲却没那么幸运,手术结束就被推了进去。
我跟家里报备了一下,随后坐在她的病床边等她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