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浅慌张的移开眼,她现在倒是有种感觉,但还是都归咎于是她的错觉。
好在诵佛塔里京城不远,没一会的功夫便到了公主府,李浅才好迅速抽身。
“多谢裴大人!”李浅微微颔首,提着步子便走下了马车。
等到马车驶离,李浅才转身朝着府中走去,只是一旁看门的小厮走上前来,神色慌张的说道:“公主殿下,苏家公子苏容卿在府外等了您七日……”
李浅突然心里空落落的,那日是她许下诺言邀苏容卿明月楼饮酒,可是自己却进了宫,外头都在传她同苏容卿的婚事,可是她却同裴文宣订了婚,如此想来苏容卿定是想来同自己问个明白。
她眉头紧锁,声音有些颤抖:“他可有性命之忧?”
“苏家派人来寻了,想来是无恙。”
这句话无疑是在李浅心中吃下了颗定心丸,现在陛下同世家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倘若自己再同苏容卿走得太近,这样一来便会在陛下心中再生嫌隙,所以她现在只能当做漠不关心就好。
她提着步子向着府中走去,明日便是同裴文宣的婚事,一切都不能有变数。
李浅的生母妃位低下,出嫁时的婚配自然比不上其他公主,但是裴文宣早就考虑到了这点,连夜命人将全京城所以的红色布匹买来,从公主府一直铺到了裴府,童业觉得这不是讨公主欢心,完全就是折磨他!
“你们这里没摆正!”童业眉头紧锁,捏了把早已酸痛的腰,鲜红的布匹要完全对准接着的,这样就大大加深了难度。
路过的百姓都连连称赞道:“裴相当真是全京城最好的男人!”
童业有些高傲的扬起头,嘴角都要咧到裴文宣面前了!“那是自然,我家公子可是全京城顶呱呱的好男儿,天上低下都寻不到一个来!”
只是一切都建立在他受伤的基础上。
婚宴很快开始,不少朝中官员乃至是京城中著名的商贩都来凑这热闹,李蓉早在前一天便被上官氏锁在了宫中,原因自然是怕她倒时候扰了李浅同裴文宣的婚事,让她上官氏一族丢脸。
李浅由霜雪搀扶着,踏上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红毯上,路旁站着前来观礼的百姓们。
“殿下,裴相连夜命人铺得红毯,都是为了您!”霜雪笑着说道。
李浅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便不答她了。
裴文宣前一日便同礼部说了,去掉了些繁文缛节,只留下些重要的就好。
李浅刚踏入裴府的那刻,手中握着的红绳便被人牵了去,在余光中她自然是瞧见了,是裴文宣,她十分自然的同裴文宣并排走着。
他的眼里倒是没了他平常该有的那份严肃,到像是自己得了个天赐好姻缘。
“想什么呢?”裴文宣一边同身旁站在的宾客笑着,一边担忧愁眉不展的李浅。
李浅迟疑片刻,在人群中一眼便看见了苏容卿,她的眼底划过一丝波澜,随后还是被裴温宣硬生生拉了回来。
“殿下,今日是你我大婚还是不要多生事端才好!”裴文宣在宾客的哄笑中将李浅抱回了房中,稳稳的放在床榻上。
手上却怎么也不肯放手,“殿下,今日之后你我便是夫妻,我知你想要什么,你可知我想要什么?”他的声音微微发颤,竭力抑制着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