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卿一顿,他也是什么都没想,便将自己的背后坦然的摆在了李浅的面前,现如今却成为了自己致命的关键。
“苏侍郎可是想明白了?”
“现如今裴文宣早就对我们西北集结兵马之事有所防范,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安月公主掌控住,自然是拿住了裴文宣的命脉,届时才可以向裴文宣好好谈判。”
苏容卿眉头不展,他现在也是束手无策,倘若西北集结兵马一事被揭露,他苏容卿甚是是整个苏家都是剑下魂。
皇宫。
今日李明又咳血了,还是连着几天都在咳,可是太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殿下的脉相不像是中毒之相,却像是中了巫蛊之术!”太医眉头紧皱,这也是他平生第一次遇到此等现象,也叫他束手无措呀!
李明动了动唇:“柔妃留下,其他人出去!”他的声音很虚弱,现在他的状态本就是凭着草药吊着的。
柔妃走上前去,任由李明握着自己的手,却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丝伤心之感来。
“柔妃,朕愧对你十八年……”
柔妃抬眸望去,躺在床榻上的李明早已唇色发紫,脸色愈加的苍白,不禁生了一丝怜悯之意。
“陛下这是说得什么话,陛下从来没有愧对过妾身”话毕,她刻意躲开视线不去望他。
倘若这场婚姻的一开始便是个错误,可是在着十八年里柔妃早就能做到坦然去面对这一切。
“咳咳……”
李明牵扯的嗓子,一口黑血咳了出来,被自己用帕子接着。
他笑了笑,说道:“柔妃你是当真不知道朕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吗?还是你当朕是个傻子吗?”
柔妃脸色一变,跪了下去。
上一世依旧是柔妃下毒,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可是这一世李明想明白了,他没有给过柔妃女子该有的十里红妆,没有给肃王该有的皇家子弟之仪,她狠自己是该的。
他缓缓伸手将柔妃扶了起来,双眼含泪说道:“你我结为夫妻十八余载,是朕自私了大半辈子,没有给你给肃王一个交代,你如何狠都是应该。”
“可是上官氏在夺了皇位之后不为给你一个安稳的,倒不如将希望都寄托在裴文宣和李浅身上。”
话音刚落,李明手垂了下去,眼神逐渐涣散,最后还是去了。
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样做,听信了上官旭的话将巫蛊种在了李明的身体中,本以为自己会十分欢喜,可是却苦涩得很。
那一夜,皇宫灯火通明。
裴府。
“殿下多久休息?”裴文宣脑袋看着在铜镜面前梳理着发丝的李浅,今日她的唇色是前几日裴文宣帮她挑的胭脂,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就帮她挑了,现在看来她很喜欢。
“裴文宣我发现你这个丞相当真是每天无事可做诶!”李浅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镜中的裴文宣,眉眼弯弯,像极了老夫老妻。
“怎么我整天陪着殿下,可是心生厌烦了?”裴文宣缓缓俯下身子,将自己的视线同李浅平齐。
自从表明心意之后,裴文宣就个狗皮膏药一般日日粘着自己,怎么也甩不掉。
裴文宣接过了李浅手中的木梳,学着李浅的模样帮她细细的打量一番。
木梳从李浅的发丝中抽离,裴文宣便细心的接着,食指跟着木梳梳过的发丝一起划过“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