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二人爬不动了,云眠也打累了,这才微喘着气,睁开眼睛,眸中含泪,脆弱的如同一朵将要凋零的娇弱小白花,无助的看向柳夫人,“我……是梨儿不好,一着急,情急之下就……”
完全看不出方才抽的人满地乱爬的模样。
“好孩子,不关你的事,你不懂这些,你先出去,柳姨来处理。”柳夫人抚了抚云眠的发丝,安慰道。
待云眠离开堂主房间,她才对两个被打的说不出话的人厉声喝道:“水性杨花,男盗女娼!刁风弄月,荒淫无耻!来人!把这对奸夫淫妇给我拖下去!”
云眠走出房间,琢磨着把藤条放在哪,就看见那身显眼红衣的主人正在不远处看着她。
一双凤目透着一股子愉悦。
“开心了?”
云眠不情不愿的一点点蹭过去,“肃国公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怎么知道是两个都乐意还是那男人趁夜摸到这里,强迫堂主呢。”
“堂主遭受此等事,我自然要帮忙……”越说声音越小,
肃国公笑的越发愉悦,“手疼不疼?”
“啊?”
小美人懵然抬头,眼中哪有方才装出来的泪花,只不过还是泛着红意,水洇洇的,透着雾气,瞧着可怜。
肃国公可真是……
云眠咬了咬唇肉,“不疼的……”又低下了头,手尖轻轻摸索刚才狠狠抽了那两人一顿的藤条,“只是现在觉着有点没力气了。”
萧蘅好整以暇,目光从容的一点点在她的手上略过,实在太过显眼,云眠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让衣物自然垂下,掩盖住那只拿着藤条的手。
他喉结滚动,视线又落回云眠的脸,“阿梨姑娘胆量不大,脸都吓白了,我准许你休息一晚再走。”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眼前的小美人眼睛都亮起来了。
贞女堂向来都是早睡的,她极少熬到现在这个时辰,刚才也是不断有事情袭来,才刺激着她一直清醒,现在大部分事情解决,心神难免放松。
这一放松,就忍不住想要回到被窝好好睡一觉。
“肃国公不骗我吗?”
云眠精力都快被耗尽了,急需补充,不然没办法打起精神和这些人周旋。
眼下萧蘅松口,她赶紧借机确认。
萧蘅正要说‘骗你作甚’,就听见柳夫人走近,似乎要和他进行一番交锋。
“去吧。”
“是。”云眠极快的答应下来,又对着过来的柳夫人行了一礼,却又被她连忙搀扶起来,“多谢柳姨,今日为梨儿操劳,梨儿不胜感激,有许多话想要说,只是肃国公大人让我回房,不让我在这里呆着……”
萧蘅就看着云眠进行着言语上的小小改动,不可置否,就那么看着。
真会见风使舵啊。
一个十多年来从未去看过她的妇人不过是顺手吩咐抓个奸,就感动依赖的跟什么样似的。
又在他跟前装可怜,语气娇缠,是个会媚上的。
怎么不把这功夫用上一二在贞女堂堂主身上。
柳夫人担忧的目送云眠回房,转而平静的对上萧蘅,“听闻肃国公善于私刑逼供,但我得提醒你,此女可是相国嫡女,过生日后我发现她身上有何不妥,定会如实,禀报将相国。”
可笑,姜家会管她?
若是哪怕有一个人真心关心,她还能可怜巴巴的在这里卖乖,费心费力的想回京城去。
第二日一早,云眠与其余人就被带回去了审讯之处。
只不过云眠豪华待遇,萧蘅亲自审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