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听完连连摇头。
裴景我不行的。
王宽那就只能我来,才有可能维持表面平和。
裴景我得想想……
裴景回想起昨晚王宽那番诚恳的话语,心中权衡再三,最终决定让王宽为斋长。
江淮我支持衙内。
陆观年好,你们先坐下吧。
陆观年从今天开始的五日课程中,三位老师授课之后由他们三位选出你们其中的一个担任斋长。
陆观年的话语落下后,众人各自陷入了沉思。有人暗自下定决心要在接下来的表现中大放异彩;有人则显得漫不经心,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还有些人因刚才的投票结果而心情沉重,眉头紧锁,内心充满了失落。
陆观年并未理会他们,继续说道……
陆观年好,今天的第一堂课,黑道秘闻。
陆观年请进来吧。
陆观年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老贼带着招牌式的微笑迎面走来。
江淮与元仲辛闻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老贼。震惊之下,元仲辛手中的毛笔悄然滑落,发出轻微的声响,却在此时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
老贼并未理会两人震惊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缓步走向陆观年,故作姿态地向他行了一礼。
老贼就交给我吧。
陆观年好。
陆观年向老贼回礼,随后转身,步伐沉稳地离开了。
老贼漫不经心地从王宽的桌上拾起支毛笔,指尖轻轻摩挲着笔杆。那毛笔在他手中缓缓转动,仿佛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意味。
老贼你们有谁下过大狱啊?
老贼有谁知道什么是通用之刑吗?
韦原犯什么罪就用什么刑,哪有通用的。
赵简目光略过韦原,深吸一口气。
赵简黥面。
老贼没错,无论你犯什么罪,这黥面之刑那都是逃不过的 。黥面者,面上刻字,这个事呢,自……自……
王宽周朝。
老贼没错,自周朝便有。多以钻凿、刀刻、针刺为刑。而我大宋呢,只以针刺为刑。
老贼偷盗之罪刺于耳后。
老贼缓缓抬起手指,指向自己耳后那枚用细针刺下的“盗”字。
老贼徙罪流刑者,则刺于面颊额角。
老贼边说边缓缓摘下帽子,猛然转向裴景。当裴景的目光触及老贼额角那刺目的字时,吓得闭上了眼睛,
老贼好了,这些字我都会写下来给大家记熟。
老贼可我不是你们的爹啊,记不记得住那是你们的事。
老贼收了你们的钱,当你们的老师。该说的我会说,该写的我会写。
老贼边写边抬眸,视线淡淡扫过众人。几人不约而同地与他对视,紧紧盯着老贼。
老贼看什么呀,还不赶紧滚。
韦原去哪啊?
老贼院里啊。
老贼教你们追踪术的老师在院里等着呢。
老贼赶紧滚。
赵简几人听罢,悄然起身,默默离去。
待赵简他们离去之后,江淮与元仲辛缓缓起身,一左一右地在老贼身旁落座。三人之间的微妙气息在空气中悄然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