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贼你们俩有事啊?
江淮早就把我卖了?
老贼人家给钱。人为财死,你多担待。
元仲辛你不是最厌烦官府吗?怎么也招安了?
老贼我这命在人手里,不得不低头啊。
元仲辛哎,陆观年到底让我们做什么事?
老贼我哪知道啊?虽说是做你们老师,可他最相信的,还是你们哪。
元仲辛行,不说是吧。
两人见从老贼口中实在套不出半点有用的信息,便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不甘,随后缓缓转身离开。
几人并肩朝着校场行去,裴景与赵简落在了最后。裴景的心中被自责的情绪填满,因为斋长之事,她觉得是自己的过错才导致这样的局面。
裴景对不住啊赵姐姐,我只是觉得王宽说的没错,他做斋长不会起纷争。
赵简只要你自己觉得是对的就不用道歉。
几人来到校场中心,空荡荡的场地不见半个人影,唯有微风拂过,带起地上的几片落叶。
韦原人呢?
韦原这么大太阳让我们干等着!
江淮衙内别急,毕竟这……
几人正交谈着,目光不经意间投向对面,只见一人正缓缓走来。
那人的面容平淡无奇,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脸颊上烙印着“斥候”二字。
韦原你也是犯了事的?
岳军校回衙内话,小人这是从军刺字,并不是刺配的贼人。
薛映信安军?
岳军校是。
王宽开国时的破虏军?澶渊之盟以来四十年始终与大辽正面交锋的第一边军。
岳军校这位少爷说的正是。
薛映军中刺字,最多刺个番号。为何刺上斥候二字?
岳军校小人本是信安诸军的第一斥候,十万军中也只有我能刺上这二字。
岳军校小人姓岳,贱名不敢辱了诸位少爷小姐的视听。诸位就叫我岳军校吧。
岳军校诸位公子小姐都是大富大贵的人物,小人斗胆想请诸位在院中一起捉拿小人 ,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啊?
裴景六个人抓你一个?你还不能离开院子?
岳军校这位小姐说的正是。
韦原此时悄然无声地逼近岳军校,猛然伸出的手突袭。然而,岳军校仿佛早已洞察一切,非但轻易地避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身形更如滑不留手的游鱼,在地面掠过数米之遥,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涩。
众人目睹这一幕,顿时面露震惊之色,眼中的不可思议仿佛能凝成实质。那是一种混合着错愕、难以置信与莫名悸动的复杂神情,定格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韦原你是人还是鬼啊?
岳军校我看还是大家一起来吧。
王宽见状,飞身一脚踢向岳军校。那腿风呼啸而过,却被岳军校身形轻晃间轻松躲开。紧接着,王宽连挥数拳,拳拳迅猛,似要将岳军校困于拳影之下,可岳军校仿佛行云流水般,每一次都能在拳影缝隙中自如穿梭,轻易避开。韦原与裴景见王宽久攻不下,也纷纷加入战局。三人攻势如潮水般涌向岳军校,或拳或掌,招招迅猛凌厉,可在岳军校面前却如同隔靴搔痒,依旧未能碰到他分毫。薛映见几人围攻无效,心急之下抓起旁边一把刀,向岳军校砍去。刀光闪烁,带着凛冽的寒意直劈而下,岳军校只是身体一侧,那刀便贴着他的衣角擦过,还是未能伤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