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选择暂居在北京,虽然一路上除了坐车就全是哑巴背着的,但被背的我就不累了吗。
到了北京还得我掏钱买房,真不知道他那人高马大的样子哪里能那么利落顺滑的伸手要钱,真没看出来他还是个吃软饭的好苗子。
和他出岛一趟,痛失十块金砖。
黄昏时哑巴就不见踪迹,入了夜还不回来?
走丢了?还是又被拐了?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喊了几声哑巴。没有哑巴的动静,倒是隔壁院落里有人含笑道:“阁下再唤,哑巴也开不了口啊。”
我:……
我不想和他解释哑巴是形容词不是名词,下床跑向门口,正准备打开门瞅瞅哑巴回来没,就和他撞了个满怀。
哑巴手里提着一个包裹,包的严严实实的,隐约间有香味传出。
“出门也不知道先知会一声!”我没好气给他肩膀来了一拳,出了气才问他,“这买的什么啊?”
他把手上包裹提起,提到我面前,嘴角也微微扬起,双眼亮晶晶的。
香味更浓了一些。
我不想和他玩你猜我猜不猜的游戏,又用目光催促他,他方才开口道:“烤鸭。”
不等我询问,他又主动补充道:“他们都说北京的烤鸭好吃。”
我:“……”
我心情有点复杂。
墙头传来一阵动静,隔壁那人爬上墙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嚯,哑巴还能开口?”
见我们看过去,那人摇摇手,笑道:“你们好啊!”语气轻松的仿佛街头闲聊。
我也笑,给了哑巴一肘:“赶明给墙头绑些刀片和玻璃渣。”
哑巴默默点头,看着那人的目光冷然。
“走吧,进屋尝尝。”我和哑巴不再管墙头那人,往里屋走去。“你买这个也要不了那么久吧?”
“排队人多,耽误了些时间。”
“那么多人排,应该很好吃吧?”
“不知道。”
嚼嚼嚼,嚼嚼嚼。
我捧着吃饱的肚子往后一躺躺会床上,哑巴逆来顺受地收拾着狼藉。
可能是这烛火晃人眼,我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张起灵。
靠!
我竟然突然有些想他!
“昭昭。”我还沉浸在回忆里呢,被哑巴这一叫吓了一跳。
“什么昭昭,谁让你这么叫我的,乱了辈分。”不是!我惊地坐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哑巴缓缓地眨眨眼睛,“你。”
“说长话。”我没好气的锤他肩膀一拳。
“我看你你让我叫你昭昭。”
“少来。”我白他一眼,“把我说的还为老不尊了。”
他握住我又要锤过去的手,一字一句,十分认真:“我看见的。”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偏离了轨道。
我有个不好的猜测。
“你……”我欲言又止,止又欲言。难道……我连忙去扯他裤子,他温顺的一动不动,要不是他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我还当他是尊泥人了。
天塌了啊!
那腿根赫然摆着个牙印。
我盯着看了两秒,干脆在旁边一咬,头上一重,听见哑巴哼哼两声,手摩挲着我的发根。
我没好气地打下他作乱的手,看着那两个牙印。
一个新,还带着些唾液。
一个旧,但还是栩栩如生。
很明显的出自一个人的嘴。
“你……”我指着他只觉得心梗,“你大爷的张起灵!”
他皱了皱眉,看上去不太懂我突然的情绪宣泄。
“我要出家!”我哀嚎一声仰倒在床被里,“没脸见人了?”
我都这样了,张起灵还一脸无辜地趴到我身边,一本正经的问我:“可以不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