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想说的话咽回去，因为我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我戳戳张起灵的脸，“你记忆在恢复了？”
“能想起来一些你。”他目光中流露出一些迷茫。我又想起刚见他时那副可怜样子。
天诶，张起灵怎么混的那么惨。
还不如和我一起留在岛上呢。
不过我又想起自己来，好嘞，自个儿也没好到哪去。
半斤八两。
我叹息一声：“你居然就是张起灵。”
“张起灵是我爷。”
“……”
我勉强微笑：“张起灵就是你，没有爷。”
张起灵不说话了，用一种迷茫到脆弱的眼神看我，看得我父爱大爆发，摸摸他毛茸茸的头发，“没事，你想要爷的话我愿意当你爷。”
但是话又说回来，要是张起灵恢复了所有记忆，想起了这些日子我做的蠢事，比如逼着张起灵想起他自己，逼着他叫他自己爷爷……
我又想遁入空门了。
疲惫。
“我是张起灵？”
“对。”
“那你呢？”
“人呗。”
“我是说，”他握住我的手，认真的看着我，“你和我的关系。”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
暖暖的烛光打在他脸上，显得他又俊了几分，我心里蠢蠢欲动，摸了他一把脸，开始胡说八道：“其实吧，我们以前是契兄弟的关系。”
我看见他脸一点点红了起来，问我：“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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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欲来了，我越说越激动，扯了好一堆有的没的。
张起灵静静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在笑。
那之后我享受了一把待遇升级，这人又给我打洗脚水又给我做饭洗衣，晚上还乖乖躺床上给我暖床，我稍一不自在他就反问我：“我们不是契兄弟吗？”
终于在被他引诱的第十八天没忍住和他滚了床单。第二天一醒就见他睁着格外清明的眼睛，略带迟疑的问我：“阿昭，我们这是……”
我扯扯嘴角，扯出个歪嘴邪笑：“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所有都想起来了。”
他无辜眨眼：“我想起来有什么问题吗？反是你，”他去看我伸出被窝遮住眼睛的手臂，上面全是他昨晚咬的印子，“你为何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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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我翻身坐他身上，“你到底时候什么记起的！”
他咳了声，在我不善的目光下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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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来了一次，外面大院有人敲门，传来领居那吊儿郎当的声音：“我说大早上门关这么紧干嘛！在家没？大哑巴？沈少爷？”
说起这个邻居就是气，三天两头的欠，我踹张起灵一脚，让他把人撵走。
没想到张起灵一去就是小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脸上还带些沉重。
我总觉得他在等我去问，所以我当没看见，指使他去给我打水。
他憋了一会，给我搓背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开口，“黑瞎子说——”
我挥手打断他：“黑瞎子谁？”
“装样。”
装样是我对邻居的评价。有好几次他戴着条黑布遮着眼睛坐在墙头，嘴巴还爱笑的很。
虽然最后都被张起灵拿扫帚戳下去了。
说他装样，是因为他眼睛虽然爱蒙个布条装瞎子，实际上眼力比我还好，大晚上我找东西死活没找到，还是坐房顶上喝酒的他跳过来找到的。
“所以你们早就暗度陈仓？”
张起灵沉默一会，开始摸我，被我拍开手：“少糊弄我！每次一糊弄我就这样，难道我是小头控制大头的人吗？”
“……”
张起灵不说话，我哼了声，问他：“那装样也是下土的？”
“嗯。”
“他不会也知道你恢复记忆了吧？”
张起灵不说话了。
我呵呵两声，裸着身子和他打了起来。
打完后我泡在他又烧的水里洗澡，他还在给我搓后背，我们继续着刚才没说完的事。
“他找你干嘛？下墓？”
“嗯。”
“你想去？”
“……”
“你没遭够报应啊？”我转身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我看你前阵子傻了吧唧的就是墓下多了来的报应。”
他反握住我的手，目光坚定：“这是我必须要做的。”
我扯扯嘴角，松开他，让他继续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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