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

“你的目的已经达成，我没必要再为你办事。”吴邺拒绝道。

岑恺轻笑一声:“挺聪明啊，但你现在已经和蒋霏一样都是惺都一级的通缉犯哦~”

吴邺震惊道:“所以你之前说帮我扫清后路是骗我的？！”

“这儿可是地下城，你见过哪个杀手在擂台上说的都是实话吗？”岑恺问道。

吴邺迅速挥出拳头，但下一秒他的身后伸出一只手用力拽住他的手臂，吴邺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去看是谁拦住了自己，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儿可不是地上，违抗规矩只有死路一条。”蒋霏没好气地警告道。

吴邺的手渐渐松开，蒋霏这才将匕首收起。

“你放心，风险这么大的活，蒋霏会和你一起去的。”岑恺笑着说。

蒋霏冷笑道:“这次是多少报酬？”

岑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说:“……二十万。”

“你应该记得我说过，我向来先收钱再办事，钱呢？”蒋霏毫不客气道。

坐在一旁的陈泠在这时站起身道:“蒋霏，上次岑哥就因为十万跟你打了一场，你现在还想再来一回不成？！”

蒋霏没理她接着说道:“不给钱那这单子我不干。”

岑恺缓缓起身，举起枪对着她，随后扣动扳机，但蒋霏早就猜到他想动手，于是迅速蹲下身一脚踹在岑恺的小腿上，吴邺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地下城到底是谁说了算，难不成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定数吗？

蒋霏迅速抓起岑恺的头发将他的脸狠狠地砸在看台椅子的椅背上。

霎时间，岑恺的脸被血迹沾满，蒋霏一只手拽着他，另一只手还不忘拿出手枪对着一旁想要拿出铁刺帮忙的陈泠。

“我们从来都是合作关系，如果你不守信用，那你在我这儿也就没了利用价值。”蒋霏威胁道。

“……好，二十万，三分钟后我拿给你。”岑恺妥协道。

陈泠见蒋霏不再为难岑恺，也在这时将铁刺收起，转身离开了看台。

蒋霏一把甩开岑恺，侧头看向吴邺:“十分钟后在出去的暗门那儿等着。”

吴邺呡了呡嘴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但奈何现在的蒋霏心情已经烦到足以杀死数十个人，只得转身离开这里。

十五分钟后，吴邺和蒋霏来到地上。

“你是不是想问地下城到底是谁在掌权？”蒋霏开口道。

吴邺侧头看她:“是谁？”

蒋霏嗤笑道:“地下城向来都是以个人利益为主，岑恺只是给杀手们善后而已，因为他掌握着一个惺都的大部分线人信息，这些人为了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只得听命于他，但岑恺绝不是地下城的掌权者，他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听命于某些人的喽啰而已。

“真正掌权的人，是那些来这儿找我们这些杀手帮忙的普通人，他们才是掌握地下城的人。”

吴邺后知后觉道:“也就是说只要不断的有人想要借用杀手的手杀死他们所记恨的人，这条产业链就永远都不会断？”

“嗯，聪明！”蒋霏赞许道，“而我们这些杀手也会因为有人出钱自然会愿意接手这些单子。”

“普通人负责给钱让杀手办事，而岑恺则帮杀手找线索和善后，又因为周空之前对惺都律法做手脚让律法产生漏洞，顺水推舟地让这条产业链持续下去！”吴邺将顺序捋顺道。

蒋霏拉了拉卫衣帽子:“所以，最大的掌权者都是那些普通人，但我们又不可能杀他们，所以只能将地上那些畜牲杀死，而警察呢，就算知道了这一切也无济于事，因为惺都的法律确实无能。”

“你……是怎么做到接了上万单的？”吴邺问道。

蒋霏停下脚步，说:“其实在我出生时差点就被那些杀手给杀了，但还好有个人把我保住了，她选择在擂台上打一场将那个想要除掉我的男人杀死在了擂台上。

“之后的几年她就教我怎么杀人，告诉我怎么杀能让对方既绝望又能多留几口气，让他们在死前的几秒内产生忏悔的心情。”

“她是谁？”吴邺又问。

蒋霏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这个人好像从不存在一样，但又好像一直都在。”

吴邺不明所以，但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良久，两人来到一栋大厦前。

“就在这儿了。”蒋霏抬头盯着眼前的大厦道，“只要把那东西给修改了，我跟你也就能摆脱通缉令的麻烦了。”

吴邺愣住了:“等……等等，你是说修改律法是为了我们自己，而不是为了那些普通人？！”

“不然呢？”蒋霏不解道，“难不成你想让好不容易得手的产业就这么付之一炬？”

吴邺犹豫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蒋霏冷笑道:“除非你能说服整个惺都里的人，让他们同意受到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否则我们只能修改对自己有利的规定。”

“哦对了，明天你得去杀一个叫宋温的女人，岑恺查到这个人最近在琢磨着销毁地下城的所有人，我可不想我的客户有闪失。”蒋霏拿出匕首道。

“宋温？”吴邺顿了顿，“宋彬的姐姐？”

蒋霏耸了耸肩:“哦，那个人啊，哎！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两个人都很冲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