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他刚想说话,嘴里却只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这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快来人,皇上醒了,太医呢,快将太医都叫过来。”皇后一直守在皇上身边,幸好皇上这次也是只昏迷了一夜,但是看皇上这副情形,皇后心里一沉。
张太医等人都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皇上左脸歪了下去,有口水从左边的嘴角流了出来,皇后正拿着帕子帮皇上擦拭。
皇上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因身体的无力而重重跌回龙榻之上,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朕,朕这是怎么了?”他的声音虽微弱,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后见状,连忙上前轻抚皇上的背,柔声安慰道:“皇上莫急,您先安心躺着,太医们正赶来为您诊治。”说完,她转头看向张太医,眼中闪过一丝急切与微不可查的期待。
张太医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皇上,微臣初步诊断,您这是……中风之症。”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死寂,连皇后也不由自主地脸色一变。
皇上闻言,眼中怒火中烧,仿佛要将这消息连同周遭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中风?朕正值壮年,怎会得此病症?定是你们庸医误诊!”他的声音因为中风十分的含糊不清,但仍能听出十分愤怒的情绪。
张太医跪得更低了,额头几乎贴到了冰冷的地面,声音里满是惶恐:“皇上息怒,微臣等确实诊断无误。中风之症,并非全然因年老体衰所致,亦有可能因情绪激动、劳累过度或饮食不节而诱发,皇上此次便是因为吃的补药和养心殿中的香料冲突导致中毒引发的中风。微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调养身体,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但此症恢复极难,需长期静心调养,方能有望缓解。”
皇后在一旁,眼眶微红,她深知皇上的脾气,生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决定,连忙轻声劝慰:“皇上,请保重龙体,太医们定会倾尽全力。此时,最重要的是您的身体,其他事情暂且放一放吧。”
然而,皇上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因此熄灭,反而愈演愈烈。“放一放?朕的龙体岂是儿戏?此事必有蹊跷!朕要查,彻查!”他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再次无力地倒下,但这并未减弱他追查真相的决心。
皇后见拗不过皇上,只能对皇上说:“皇上,此事臣妾已经查过了……是吉嫔,她带来的香料有魅惑之用……与您所服用的药物互相冲突,导致您中了毒,这才引发的中风。”
“大胆!”皇上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来人,将吉嫔给我处死!尸体送回蒙古,问问他们送来这种谋害天子的女人是想要做什么?”
皇后闻言,眉头紧锁,她深知皇上的决定一旦下达,便难以更改,但她仍试图以柔克刚,轻声劝阻:“皇上,请您三思。吉嫔虽有过错,但直接处死,恐引起后宫乃至朝堂的不安。更何况……唉,本来出了此事,臣妾是打算将吉嫔直接打入冷宫的,还是娴妃劝我,说皇上一向看重蒙古,恐怕这样会引起蒙古各部的动荡不安啊。”
皇上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力量:“皇后,你何时变得如此心慈手软了?此等毒妇,若不严惩,何以正宫规,安天下?娴妃!如此不能体恤上意,插手前朝之事!贬为嫔位!吉嫔赐毒酒!朕看中蒙古不过是看在从前,蒙古与我们乃是一脉相传的份上,区区蒙古又何足挂齿。”
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却也知皇上的决定难以撼动,只能轻声细语地继续劝解:“皇上,臣妾并非心慈手软,只是顾虑到大局。吉嫔之事,若处理不当,恐真会激起蒙古各部的反感,于国不利。至于娴妃,她虽是好意,但插手此事确有不妥,臣妾会亲自去与她说明,让她日后更加谨慎行事。”
皇上闻言,稍稍平复了些许怒气,但仍难掩脸上的阴沉:“皇后言之有理,但朕的威严不容侵犯。吉嫔之事,便依你所言,先打入冷宫,待朕查明一切后,再做定夺。至于娴妃,降位之事不可更改,让她好好反省。”
皇后点头应允,随即吩咐素练和莲心分别去传旨,然后一脸认真的对张太医道:“张太医,皇上的病情就交给你了,务必尽心尽力,不得有丝毫懈怠。
张太医连忙躬身领命:“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调理身体,请皇后娘娘放心。”
此时,皇上似乎想起了什么,费力地开口说道:“朕昏迷期间,朝中之事交给张廷玉,傅恒,鄂尔泰来处理,永琏乃是朕的嫡子,让他监国理事。”
皇后听了这话心中窃喜,却也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她随即回答道:“是,三位大臣也都是皇上的肱骨之臣,皇上无需挂心,只是永琏还小,皇上可得快点儿好起来,孩子们还需要您这个父亲呢。”
随后,皇上似乎有些疲惫,闭上了眼睛,皇后见状,轻声对众人道:“皇上需要休息,你们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