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大雪揭开了压在心底的秘密,伏黑惠清醒过后只觉得不真实,五条悟就这样躺在自己身边。
他只记得自己在雪中哭了很久,被五条悟抱了回来,被寒风吹了很久的皮肤接触到热流,他才睁开眼。
后来就被五条悟抱着吻了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激烈的吻。
再后来就是被五条悟抱住睡着了,半夜他鬼使神差地醒了,看着五条悟安静的睡颜,他可以感觉到五条悟很累很累。
如往年一样,一场大雪过后就慢慢盼着春了,可往往化雪时比下雪还要冷。
可这段时间是伏黑惠珍贵的时光,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大多数时候摆着冷漠的表情,接受着五条悟的“捉弄”。
只是两个人变成了朝夕相伴,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对方的脸,但这也让伏黑惠明白了五条悟没有言说的苦。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五条悟的称呼,从“悟先生”变成了“悟”。
院子里的雪快化完了,从雪白一片慢慢变得有些色彩点缀,可天气冷,五条悟并不让他走出房门,他就挑五条悟去办事的日子出去溜。
这天他坐在五条悟院子里的秋千上,等五条悟回来等得有点朦胧,没发现五条悟早就回来了。
五条悟回来时就看到了伏黑惠在院子里打盹,有些无奈但也没想责怪,他只能先去把伏黑惠的药拿过来。
伏黑惠闻到这药味就抓耳挠腮,被五条悟摇清醒了还装着迷糊,在五条悟抱着他准备喂药时,用脸蹭了蹭他的鼻尖。
“今天能不能不喝啊。”
五条悟甚至没立马反应过来他在撒娇,被怀里人逗笑了,心想是不是跟自己学的。
但撒娇对一个不要脸的人是没有用的,五条悟在伏黑惠耳边威胁道:“惠要是再不喝,我就用嘴喂了。”
伏黑惠叹了口气,视死如归地喝下了药。
他并不是怕五条悟真的嘴对嘴喂他,毕竟这种事五条悟也没少做,只是这药太苦了,他并不想喜甜的五条悟尝到。
看到惠喝完药龇牙咧嘴,五条悟像安慰一样顺着他的头发,虽然还是很瘦,但面色红润,比刚来的时候好太多了,他把惠养的很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药熬出来味道这么歹毒,看惠的状态应该以后不用喝了。
最近五条悟很忙,五条家的人几乎来了个大换血,因为最近来刺杀的人越来越多,这也让他肯定了内奸的存在。
尤其是伏黑惠的身边,安排了很多暗卫,只要自己在,毒和刀具都不能靠近惠分毫。
每天防人找内奸,还好枯燥的日子有人陪着。
“过两天,我们回去禅院家吧。”
伏黑惠愣了一下,听到“禅院家”还是有点慌乱。
“为...为什么?”
“我要去提亲啊,按规矩惠得先回去住着,再风风光光地嫁给我。”五条悟笑着回答。
回到禅院家,也不知道那里现在是怎样一副光景,但光是回到那里,对伏黑惠来说都有些残忍,他讨厌那里的一切。
沉默了一会儿,伏黑惠才开口道:“悟,我不想回去。”
五条悟敏锐地察觉到怀里人情绪不对,认真问道:“怎么了?”
那场雪告诉了五条悟自己的身世,但伏黑惠对自己的遭遇全然不提,他其实更想忘记那段过往,但伤痛像是钻进心里一样深刻。
看着惠不说话,五条悟没忍住又问了一遍发生了什么。
这次伏黑惠还是决定说出来,将自己的难堪和痛苦说出来。
听着伏黑惠吞吞吐吐地说着,五条悟眉头紧锁起来,心疼和愤怒就写在脸上,像是自己的小孩跟自己诉说着多年来的委屈。
五条悟大概也明白了,惠一开始不是棋子,而是一个炮灰,让惠来杀自己只是为了把水搅得更混乱而已。
现在他可以肯定跟自己作对的就是禅院家,因为冥小姐卖了一条重要的消息给他,禅院直毘人病重了,那边估计正在为下一任家主斗得不可开交。
那到时候,连同惠的账一起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