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穿着囚服,头发明显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凌乱且苍白
龙套冯裕堂:我的马车就在前面
燕君俐所以呢?
龙套冯裕堂:呵,公主,我知道在你眼里,我这样的,您杀完都不会记得我叫什么,但是您不在意,您身边这位女官,也不知道在不在意
只见他话音一落,燕君俐袖口的袖箭便对准了他的眉心。
燕君俐别让我说第三遍,所以呢?
龙套冯裕堂:公主将我的马车装满金子,我自会离开,但若是这路上,让我感觉害怕,那我这手啊,就不定会怎么哆嗦
就像像现在这样,薛怀远颈间已经有血迹流出,不用看,燕君俐都知道姜梨如今脸上的眼泪能用来洁面
燕君俐你威胁本宫?
带着一些紧张,冯裕堂哪怕手上有筹码,也不敢赌燕君俐究竟会不会为了一个女官而放过自己
但为了活着,总要试一试
龙套冯裕堂:怎么能算是威胁,反正公主只要有个人交差就行了,至于交的是谁,重要吗?
文纪你是不是傻啊?私自开矿,采的还是官矿,你就这么轻飘飘一句叫个人就行,就想抽身而去?你觉得可能吗?
龙套冯裕堂:我觉得可能不可能,重要吗?重要的是公主觉得,可不可能..
侧头望着冯裕堂,目光从袖箭口挪开,燕君俐仿佛不在盯死冯裕堂,却在他刚松口气儿的时候,轻轻吐出一个字
燕君俐杀..
屋顶上瞬间有箭射出,第一箭,在燕君俐没反应过来时射中他拿着匕首的手腕,匕首瞬间落地,姜梨趁着他捂住自己手腕的时候,拽回了薛怀远
第二箭,射穿了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钉在身后的木桶上
此时,燕君俐移步到他面前,捡起刚刚威胁人时候用的匕首:“冯县令,这被人威胁的滋味,如何?”
龙套冯裕堂:威胁?我没感觉到威胁,公主,朝廷的监斩官明日就到了,我不信你今日就干弄死我
燕君俐本宫如今这口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没有回答,冯裕堂将视线挪到姜梨身上,本来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不过片刻,又笑开了
龙套冯裕堂:小贱人,我知道是你,呵呵,你还活得好好的,可惜了那些帮你办事的人
办事的人?
瞬间,姜梨就想到在淮乡,唯一一个帮助过她的人,那个告知她父亲旧部被关在哪里的人
姜梨哑婆?你把哑婆怎么样了?
龙套冯裕堂:哑婆?呵呵
那哪里是个哑巴,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哑婆原来不是个哑巴!
拿他当傻子耍!
龙套冯裕堂:哑婆的消息,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问门口那只大黄狗,它今天,可是饱餐了一顿
被狗吃了?姜梨瞬间大怒:“公主,能不能,将您手上那把匕首给我?”
调转匕首刀尖,燕君俐也没有问她要做什么,只是在她接过把手的时候,让茯苓给她搬了把椅子过来
正好,萧蘅顺势坐在扶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