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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

留余庆:零落成泥碾作尘

春闱比预想的要难办,平时不见那些官员登门拜访,现在一股脑的全出来了。祁王府被围了个结实,李云杉连喝口茶都得上陈萍萍那里。

他最近大动干戈,掏空了礼部的仓库,无视这个陌生的礼部尚书,还有心思犯嘀咕为什么不是郭攸之。把考试地点照着想法翻修了一下,多亏叶轻眉的‘奇思妙想’,让李云杉做了回高考监考老师。

京都春季天气还算可以,入夜的火烛他用了玻璃罩,知道有人会在茅房做手脚,祁王殿下亲自堵着鼻子把旧茅房填了,监督他设计的新厕所完工,放在现代李慕常做鬼都不会想到自己能干这事。又让来福来寿派人去山里拉甘泉水,这是给考生喝的,吃的都得备着,害怕谁穷得吃不起,低血糖了。

天哪,李云杉觉得国家真不容易,他用手摸了把头上的汗,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伸手递给他一方帕子。

“殿下,如若不嫌弃拿这个擦擦吧。”本来是试试的心态,结果祁王还真接了。

“谢谢啊,我洗干净派人还你。”

“不用不用,殿下能用已经是我的福气了!!”

“……”李云杉扣扣耳朵,这孩子激动啥呢,难道是想做他的门客?可他明确表示不收门客啊。

一连几天,李云杉在街上视察加闲逛,他虽蒙着眼但知道周围总围绕着些看样子是考生的小孩,为什么说是小孩,因为个个稚气未脱,想接近的心思都写脸上了。

祁王府周围的他都躲过了,这还能躲不过,想让他舞弊是不可能的!李云杉越走越坚定。在有情人眼里却有另外的意思,祁王当真好看的紧,现在突然闯入百姓生活,他们发现殿下人还特别好,对人对事谦逊有礼,温柔稳重。

一时间还未至春闱李云杉做的所有事底裤都要被扒没了,当事人还皱眉严肃的在考试院监工,美好地幻想等这件事办完好好睡一觉就能跟陈萍萍结婚颐养天年了。

谁知道另一位跟他有婚约的正主听新报到的这位江洋大盗——王启年绘声绘色地描述荒谬谣言,差点把毛笔掰断。

“真这么传的?哪位学子被祁王看上就能平步青云?”

人人都知祁王跟监查院院长有一腿,可那一腿不是还没成,但祁王喜好男风这可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再看看李云杉那好脾气的样子,有断袖癖的和没断袖癖的都摩拳擦掌的想试试。

从小看老还真没说假话,王启年狡黠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哎呀,属下听街头街尾都在闹,沸沸扬扬。”

本以为陈萍萍会有所为,结果陈院长只是重新拾起笔继续批改公文,顺便敲打了一下这个李云杉推荐的下属。

“这传播力和空穴来风的谣言,除了监查院,谁还有这能力?王启年,下去吧,办好你的差。”

春闱持续三天,李云杉就跟考生同吃同睡了三天,他一有空就来回逛,拿出上学时老师鹰一样的眼神。

“把你们的小动作给本王收一收,本王眼里容不得沙子,胆敢有抄袭嫌疑扔出考场是你唯一的结局!”

吼完不要太爽,李云杉幽幽喝了口茶,拄着头继续盯着,他有时会借着眼纱假装自己睡着,偷偷瞟有没有人作弊,结果是寥寥无几,满意的点点头,挺听话啊。

收卷后的流程还需要他亲自盯着,又得拿出王爷的威严和阶级去震慑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官员,存卷子的房间李云杉派了来福和来寿去守着,直到礼部放榜那天。

众人看着祁王杵在原地还以为这王爷睡着了,谁能想李云杉只是在回忆,考试期间他看过大多考生的卷子,能不能高中都有了大概的猜测,现下他在找这些人。

“嗯……不错,放吧。”李云杉满意的功成身退,回他的祁王府睡大觉。

自己当年高考都没这么累,这一觉睡得身上暖呼呼的还有点喘不上气,嗯?鬼压床?李云杉猛得睁开眼,后背透过里衣传来温暖的体温,感受到腰上有一双紧箍住自己的手臂和耳后均匀的呼吸。

祁王冷静自持,他动动鼻翼,是闻香玉的味道,原来是陈萍萍啊,吓得他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敢爬他的床。李云杉盯着墙壁发呆半晌眼皮沉重又睡了过去。

黄昏已过黑夜将至,李云杉睡觉形态很好,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陈萍萍醒时他已经再次昏睡,陈院长心满意足地抱着心上人闭目养神,鼻子贪婪地在李云杉脖颈处嗅嗅,清新的苦橙。

“唔……”李云杉悠悠转醒,他懵了一会,才想起来陈萍萍还在,这人也是累着了,还没醒。

他小心翼翼地想把腰间的手拿开,“……”祁王发现掰不开。不是,李云杉震惊得头都快埋进被子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云杉……”陈萍萍懒散地睁开眼,用脸颊蹭蹭李云杉的后脖颈,不满这人在他怀里乱动。

“啊,萍萍,早上——”,眨巴着眼睛环境昏暗,“晚上好,你来了怎么不叫我?”

“殿下公务繁忙,我就不必叨扰了。只是想来看看殿下有没有被外面的男人勾了心?”陈萍萍本意是想逗逗他,结果李云杉转过身满脑袋疑惑。

“啊?男人?什么男人?”

陈萍萍又开始摩擦他右手的疤痕,语气低落好不真切,“现如今外面都在传如果哪位男子被殿下看上入了祁王府,那以后高爵厚禄,仕途坦荡。”

李云杉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情不自禁抬手揉了揉陈萍萍左眉头的小痣,惹得那人正眼看他。

“他们胡说呢,我不喜欢男人。”

?陈萍萍猛得后撤,不可置信,又听祁王笑着说,“我喜欢你啊陈萍萍,首先你是陈萍萍再然后才是个男人,我不会因为你是个男人所以才喜欢你,懂了吗?”

原先在小视频上学得撩人手段李云杉全部使出,他心脏有力的跳动着,看着本来不悦的院长瞬间震撼的满眼都是他,李云杉觉得自己有点小坏,‘诱骗’到一位单纯小院长。

“哈哈哈哈哈哈哈”,在李云杉的笑声中陈萍萍才知自己被调戏了,恶狠狠地把他抱在自己怀里,“殿下这种话以后别在人前说。”

春闱这几天还发生了一件大事,三皇子出生了。等李云杉和庆帝商量完赐婚的细节后去了皇后宫里,这个可悲的女人算得上他弟妹,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当真不该。

大皇子和二皇子看完弟弟乖巧地等着他们又好看又有趣的皇叔。李云杉会教导李承儒功夫,会抱着李承泽讲特别的故事,个个比话本上的还吸引人,有时却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好好的兄弟和睦偏偏相争相敌,他们听不懂。

“皇叔真的要跟那个总板着脸的陈院长成婚吗?他会不会欺负你啊?感觉凉冰冰,凶巴巴的。”

李云杉现在对陈萍萍是有滤镜,倒是忘了原作里这监查院是什么地方,院长又是何等人物。

“放心吧,你皇叔聪明着呢,被人欺负不知道跑啊,倒是你们两个小崽子长大了不少,以后对弟弟好点知道吗?”

“谨遵皇叔教诲。”

李云杉故作高深的摸摸虚假的胡子,孺子可教也。

祁王李云杉是庆国陛下的哥哥,他的婚事得按国礼,就定于一个月后的黄道吉日。本来他还想拜堂地点选在监查院,可这是个院连府都算不上,陈萍萍便劝他祁王府就好,这让李云杉立刻想到对庆帝割韭菜。

早赐晚赐都一样,陈园这不来了,不过还没建成。

“云杉不高兴?”

“萍萍成婚那天你确定要到祁王府?我总觉得不妥,你让我自己掰掰。”

“这地方哪都一样,只要人对就行。”陈萍萍伸手把腿上的薄毯摆正,歪着头神色温柔地笑笑,目光深邃地看着蹲在他腿边的人。

成婚前几天他们不能见面,李云杉激动的夜夜睡不着,祁王府有来福来寿张罗,试婚服有宫里出来的主事。相比之下监查院倒是有点兵荒马乱,下属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灰黑的高墙里外第一次有喜庆的红色,几大主办在正厅急得转圈,这是他们院长的大日子,可大男人都不会考虑到事无巨细。

“萍萍,老娘来救场了!!”天空一声巨响,叶轻眉闪亮登场。女子带着范建和五竹,老早之前就被李云杉烦着,就算李云杉不说她一定也会到监查院帮着张罗。

试婚服的繁琐让上辈子没结过婚的李云杉两眼一黑,看着没有尽头的红色。

“殿下穿这个好看!”

“殿下穿这个好看!!”

祁王挠挠脸,看着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幼稚地争论到底哪身好看,清了清嗓子。“我说,那个,你们给我下去!!”

他挪动着步子,行走于衣箱之间,迅速的选出一套,红黑配色,版型合适,用金丝线绣着祥云和莲花。

“来福!”

“在!”

“就这套,快!速去监查院解救陈院长!”李云杉装作悲壮,一想到那人皱眉板着脸的样子他就没形象的捧腹哈哈大笑。

监查院内还真是如此,陈萍萍假笑着换一套被否一套,不是叶轻眉觉得不好看,就是各大主办闭眼摇头。陈萍萍脸都笑僵了,他哀怨的瞅了一眼前来凑热闹的范建,那人幸灾乐祸的表情真的很贱,他换身衣服挺不容易,现在正想滑着轮椅逃跑,来福带来了好消息。

“殿下说这套!”来福展开手里的画册,陈萍萍又被推进了房间。

“哎,别说真别说,小木子这眼光挺好啊,合适!”叶轻眉首肯,各大主办频频点头。

古代男子过了冠礼会把长发束起,李云杉现代思想,没那么多规矩,所以他从始至终都拿头冠半束着发,成婚那天他想有点新意便尝试把头发都束了起来,眼纱换成了红色。

“若海——”成婚前一夜陈萍萍试了婚服便没再脱下。

“院长何事?”

“推我去地牢。”

在监查院陈萍萍的命令说一不二,尽管言若海觉得成婚前到那种地方有点晦气,还是勤勤恳恳不做言语。

地牢密室里显然关着北齐擒获的肖恩,男人已经被折磨得蓬头垢面,却吊着命死不了。昏暗的密室里肖恩低着头感受到轮椅的滑动,今天意外的陈萍萍往他跟前扔了些东西——喜糖。

男人抬起肿着眼皮的眼睛仔细辨认出陈萍萍身上的婚服,他笑得诡异,侧阴阴地冷哼,“陈萍萍你这种人也会成婚?快告诉我是哪家瞎了眼的姑娘看上你这个跛子?哈哈哈哈。”

“那可真得让你失望了肖恩,是祁王。”

肖恩埂住了一下,他在陈萍萍意料之内的反应里思索着,随后笑得更大声了,语气阴阳,“是那个……放养在儋州的……怪胎?嗯?啊——”

陈萍萍面上被烛火照的冷峻,他缓慢的抬起装着盐水的长勺浇在男人泛着鲜血的伤口,肖恩被猝不及防的疼痛刺激的大喊一声。

“我是哪种人?”陈萍萍语气诚实发问,如果不配上那杀人的眼神和动作,会以为他虚心求教。

“呸——”肖恩吐出一口浓血,“一个长在穷乡僻壤的王爷不明白你们这些深不见底的权谋吧?啊?你陈萍萍多好的脑子,稍微编点故事,是不是就哄着你们这位庆帝的二哥团团转啊,哈哈哈哈哈哈”

“陈萍萍!你阴险狡诈!机关算尽!不得好死!!”

逐渐癫狂的男人骂得越来越难听,言若海候在外面听得气愤,只见他们院长淡定地滑着轮椅出了密室,周身的气压低如深渊。

“若海啊——”

“哎,院长。”

“推我回去吧,明天就要成婚了。”

“是。”言若海默默咽口水。

“都准备妥了?”

“是,咱们的人明日会隐在人群里保护祁王府整体的安全。”

“好。”陈萍萍无起伏地声音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走廊窗子透过的月光被他抬起手接住,莹莹白月当真只落在他一人身边。

良辰吉日,欢天喜地,气候宜人。

“殿下今日比女子还要漂亮几分”,来寿由衷赞叹。殊不知是李云杉有意画了点小妆,涂了口脂,显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祁王成婚,百姓共乐,无身份限制都可以凑份热闹,所以这天果真人群攒动。

陈萍萍滑着轮椅下了轿子一瞬惊讶,临危不乱的院长吞了吞口水,突然想转头回去。红衣俊朗的男子飘逸的红衫从门口奔出。

“萍萍!快进来!”李云杉穿亮色让人眼目一新,他都走到陈萍萍跟前了,“萍萍?”

“咳咳咳——”陈院长红着耳朵滑轮椅。李云杉还不忘夸一句,“萍萍穿红色很好看。”

如果说李云杉是白云,那陈萍萍便是彩虹。

祁王朝周围撒了一把喜糖,惹得众人哄闹出声,匆匆跟着陈萍萍进去。

夜幕降临,正厅前摆着前祁王和原主李云杉生母的排位。

“吉时已到————”礼生专业的一嗓子让气氛庄重起来。

在这些好友的注视下,从远处缓缓走来两位红衣少年郎,牵巾的一端李云杉握着,另一端陈萍萍一只手攥着,还滑着轮椅,他不希望自己破坏今日礼仪的完整。

明明很短,李云杉却觉得漫长,嘴里小声的哼着婚礼进行曲,“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礼生准备开始行流程,陈萍萍却抬手要了婚书,男人似近似远的声音低沉地字字句句传进李云杉耳朵里。

“谨立婚书一封,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延,尔昌尔炽,谨已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高堂在上,立此书为证。”

“此生有你,才算不枉。”

我们的祁王羞羞笑了一下,两人随后并列而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礼成——”

叶轻眉第一个大喊起来,狂拍着身边的范建,女子明媚地大笑,祁王府热闹非凡,在不知不觉间李云杉其实已经有了民心有了站队的官员。

几日没睡好的祁王喝了点酒迷糊的推着喝酒不会醉的陈院长回了婚房,丫鬟们一早便候着,李云杉抬抬手把她们都赶了出去,不知谁出了纰漏在床上众多果子中他竟然看到了桂圆和红枣,真讨厌,祁王撇撇嘴把东西收拾了,安静铺床。

“云杉?”本来陈萍萍还有点紧张,结果现在给他的感觉和平日别无一二。

“嗯?怎么了?”祁王脸颊透着淡淡的粉,转而担忧,“是不是衣服不舒服?”

李云杉蹲下仰视着陈萍萍,伸手摸摸贵重的婚服,觉得两人都得费时间脱衣洗漱不可。陈萍萍抬手倾身没有预兆般把李云杉带了一天的眼纱给解了下来。

猛得清晰的视线让李云杉恍惚得向前扑去,一头栽在了陈萍萍怀里。祁王揉着脑袋,自然的接过陈萍萍递过来的合卺酒,喝下这杯酒就是真夫夫了。

“云杉——”陈萍萍一直在找李云杉的眼睛,他想知道那蓝色海洋里有没有自己的身影。

“嗯?”祁王的眼睛便如陈萍萍所愿直勾勾地盯着他。

虽说是洞房花烛夜,李云杉觉得他俩都做过几次了,不差这一次,费劲的把他和陈萍萍的婚服都脱掉,又把发散开,舒服得他犯迷糊。

“萍萍,今晚咱好好睡觉。”

“好。”

[不能好一点,洞房花烛夜我放微博,之乎者也的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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