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影视同人小说 > 留余庆:零落成泥碾作尘
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古風BL  陈萍萍 

惊变

留余庆:零落成泥碾作尘

ps:这篇文应该是我写过最长的一个,简直脑洞爆棚,完结不了一点,为了码的时候有萍萍的声音能在脑子里形成得时常欣赏萍萍的美貌哈哈哈哈哈哈。

“小院长——”李云杉有时会这样喊他。

“小殿下何事?”陈萍萍嘴上功夫是不会输的。

“什么小!我不小了,过了明年我就二十五了。”

“哦?那我可比殿下大几个月,今年马上就二十五了。”

“……”祁王吐血,心里大声嚷嚷他心理年龄都三十多了好吧,他比陈萍萍岁数大多了,男人该死的胜负心。

“什么!”太平别院内祁王没形象的大喊了一句。这是他和陈萍萍成婚后几天,好不容易得了空去看叶轻眉,结果这人说她怀孕了?!

“我嘞个乖乖——”

叶轻眉跟陈萍萍说着什么李云杉完全没有在听,他眼神新奇的看着女人的肚子惊叹出声,抬起手就准备摸摸,这可是庆余年的男主角啊。

“小木子!你过分了啊!”叶轻眉温怒的打开伸过来的罪恶大手。

李云杉泄气般坐回了陈萍萍身边,这人无奈的拍拍手安抚,还是他的萍萍好。

“小叶子你当真要留下他吗?”

“当然,就算未来艰难险阻,但老娘不在乎!”

“好。小叶子的选择我都会支持。”

李云杉看着原本就堪称叶轻眉毒唯的陈萍萍差点笑出声,陈院长蹙眉转而问他,“殿下不是很会算名字,那小叶子这个孩子名字?”

叶轻眉一听来了兴趣,“小木子还有这一手?他之前算什么了?”

果然自己挖坑自己跳,男主角的名字真不是他能取得,眼看着祁王闭眼沉思,“这孩子吧,他说他的名字得他娘亲自取!”

“咋了,我儿给你托梦了?”

李云杉说不过,幼稚地抱着陈萍萍的手臂晃晃,叶轻眉看不下去开始赶人,“走走走,你两口子秀恩爱到别地秀去,记得下次来带点好东西,不然我是不会叫小竹竹放你们进来的!!”

李云杉就是要胜一局,他满意地将五指伸进陈萍萍的指缝与其十指相扣,还得在这人溺爱的眼神中朝叶轻眉晃晃,看看,看看,我有对象你没有。

在叶轻眉跳脚之前,两人赶紧溜之大吉。

结个婚能冲走霉运还真不说假话,李云杉自此后办事都特别顺,让来福挑十几个本身就会武功的好苗子养在府里,日日训练。两口子不能在一块工作也是真的,所以李云杉很少上朝,在陈园未完工前两人不是住在监查院就是住在祁王府,也随性些。

“殿下你这是?”来寿这几天,天天看着李云杉拿着医术琢磨还有些教接生方法的册子,疑惑出声。

“叶子不是怀孕了,我得好好学学,怕产婆不给力,以保万无一失才好。”

“殿下要不再培养个产婆?”来寿觉得男女有别,想着反正祁王府里已经养了好多人了不差那一个。

“你懂什么,我自己才放心,男产婆也是产婆,叶子不会介意。”放在现代给你打一枪麻醉,管你接生的是男医生还是女医生,都得搁病床上嚎,李云杉想想都疼,不知道叶轻眉下了多大的决心。

日子就在上班,腻歪,训练暗卫和学习医术中悄然进行,李云杉当真忙得晕头转向。偶尔上朝的好处就是他成了香饽饽,那些个官员明里暗里都表示过想结交的心思,李云杉瞟了一眼坐于高堂无形威压的庆帝,头摇得似拨浪鼓,他想活久点。

转眼陈萍萍过了二十五岁生辰,达州急报水灾肆虐,民不聊生,朝内碌碌无为之辈躲躲藏藏,李云杉算算日子,范闲生于正月十八,那还有小两个月,他肯定能赶回来,到时候即顾及百姓又把叶轻眉救了,一举两得。

“陛下,这差臣接了。”此话一出惊堂木。

“祁王可想清楚?达州赈灾不比官场,朕看还是派其他人去吧。”打眼一看都知道庆帝是心疼他这个二哥,那种地方怎能皇家子弟去。

“陛下不如问问有谁愿意去的?”李云杉藏于眼纱后锐利的眼神看着那些装鹌鹑的官员冷哼一声,“本王大理寺的公务可以由其他人代劳,闲着也是闲着,舍我其谁啊——”

脱口而出的话,让祁王埂了一下,时间久了自己当真和陈萍萍越来越像了。

动身前李云杉觉得还是得见一面爱人,陈萍萍肯定絮叨他。

“云杉来了?”陈院长摆弄着手里的谍报纸卷。

“嗯,来看看你,一会我就走了。”

好不容易独处,李云杉把碍事的东西拿走,蹲在陈萍萍旁边与他说话,陈萍萍不是很满意的抬手将他的眼纱解了下来,他一直都喜欢看着李云杉的眼睛说话。

“我过个十几天应该能回来,来福来寿我带着,你得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陈萍萍叹了口气明明李云杉更需要照顾,摸了摸这人养回来的软肉。百姓不是只有他这个王爷可以护,却知道这人骨子里和自己是一样的。轮椅上的青年了然的闭了闭眼睛,轻启薄唇,“知道——早去早回。”

“当然!”李云杉激动的趴在陈萍萍腿上,湛蓝的眼睛带着笑意向上看他,“等我回来我大外甥就要出生了,到时候陈园也可以住了,咱们就可以像你说的那样收养好多好多无家可归的孩子,扶养他们长大,教育他们成人,这是何等美好之事。”

陈萍萍心念一动,情不自禁的俯下身轻吻他,小心翼翼地吻落在李云杉额头,又向下才唇齿相接。祁王逐渐被院长扶了起来坐在这人腿上,能离得近些。

一吻毕,暧昧的银丝在陈萍萍吐息间断裂,

“云杉……我想你。”

“什么?”李云杉刚思想跑毛,等反应过来已经和陈萍萍抱上了。

“我说殿下一定要安全回京。”不过是李云杉第一次离京,陈萍萍却心慌的止不住,好在他情绪一向隐藏得很好。

李云杉双手将怀里的人紧了紧,承诺着,“我也会的,有空就给萍萍写信,你得给我监督着叶子的状况。”

一众黑骑默默的送祁王走了一段路后回京,接下来就是漫长的赈灾过程。达州天天阴雨,像得罪了龙王,李云杉一到地方便去了最为严重的乡镇,水满的比房子都高,有几户人家被困,正在全力施救。

他着急,脑子里快速寻找对策,古有大禹治水,今有都江堰,堤坝。李云杉吩咐下去,大面积召集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去挖道引水,老弱妇孺被他安排到高处平原,有专门的人去照看着。

“殿下——”

“祁王殿下——”

“殿下啊——”

万民的一声声殿下让李云杉充满干劲,他明白这是责任。陈萍萍的信是好几日后送来的,彼时赈灾刚见成色,流民很多,李云杉一个一个的布粥,又去查看伤员的情况。

信中陈萍萍提到京都一切安好,小叶子说大外甥今日踢她了,女子好开心,月份大了嗜睡,不过吃得到白白胖胖的,很健康。又提到最近监查院没人来陪他,有点孤独,问李云杉一切可好?念叨着陈园里种些什么花,孩子要不都收养成女孩,无名的该取什么名字。

那个告诉李云杉和人交谈很累,平日里话很少的陈萍萍送的信足足有两大页纸,最后落款小小写了句我很想你。

李云杉此时毫无形象的光着泥泞的脚丫子,裤子和衣摆被他编的老高,拿着好不容易找来的纸乐呵呵的回信,不小心手指的泥粘上一点,祁王心急却擦不下来,只好作罢。

‘萍萍,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达州一切都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回京。叶子很好我便放心,陈园的话你做主就行,不过我倒是想等回去后与你在园里亲手植一棵树,一棵杉树留作我们成婚的纪念。

言不尽思,再祈珍重。’

天灾挡路,李云杉不知这封信何时能够送达,有了京都的准话他便能全身心的投入救灾工作。

“殿下——!!”

将近二十日达州终于完全放晴,京都的人马明日便可启程回京。李云杉几日没睡整觉,现下靠着来福准备眯会,马蹄的急促和猝不及防的厉声呼喊让他的心重新提了起来。

完全是快马加鞭,那是祁王安排在太平别院外的暗卫,当时临走时吩咐过这两个月都得守着太平别院,一有风吹草动或是危险靠近便要一人灵活脱身,不管李云杉在哪儿都得传信。如今出现在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李云杉抖着腿站起身,他有不好的预感。

“叶小姐早产!!!属下离开时京都情况怪异。”

李云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抖着嗓子问,“萍萍呢?范建呢!!”

“前不久北边骚动陈院长出京,陛下西征,范大人跟着押送粮草,我们的人撑不了多久,现在京都连只鸟雀都飞不进去——”

听下属边说着,李云杉已经上了马和其一起启程,他不得不确定,一切都提前了一个月。李云杉全都算到了,他本着自己吐血吐死都得保下叶轻眉这条命,可偏偏是这么一个棘手的情况,忍不住骂出一句脏话,马儿一骑绝尘。

他赶的上,一定赶的上!!眼纱的带子随风打得李云杉后脖颈疼,来福来寿虽不明白殿下为何如此着急也是在后方紧紧跟着。

丛林密动,黑影四起,有埋伏。马儿驮着李云杉前蹄高举后落下,两队人马一言不合便开始厮杀。

“谁派你们来的!!”对方全都是八品以上,训练有素的死士,招招致命奔着祁王去。多日的奔波让李云杉力不从心,手中的剑越来越沉重,他们只剩三人了。

来寿这傻孩子硬生生为祁王挡了致命一击,李云杉在这七八年的时间里还没有深刻意识到这是个封建社会,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可以随便杀人的社会。他颤抖着手捂住来寿身上的伤,“来寿,坚持住,我让费介——我让费先生救你!!你别死。”

来福分不开身,他眼睛通红着看着祁王怀里的弟弟,“殿下!站起来!”

死士寒剑凌厉,李云杉只来得及听到一句微弱的,“朋友。”他便像疯了一般发起攻击,来福断了一条臂膀,李云杉为了护他心口被插了一剑,他便知道今日怕是回不了京都了。

祁王速度很快的把挣扎的来福扶上马儿,他伸手拔了剑将碎掉的东西庄重地塞到来福手里。

“你们要的是本王的命,放他走!!”

那些人根本就是杀戮机器,李云杉朝马屁股狠狠拍了一下,马儿能带来福回家。一道利箭穿过树叶射在了来福的后背,这彻底激怒了祁王,他满是鲜血的手扯掉了眼纱扔于脚下,真气在体内爆乱。

其实很快,李云杉从空中坠下的那一刻迎来了他的第二次死亡,比第一次疼的多。他还有好多好多事要和陈萍萍做,有好多好多话想对陈萍萍说,终是得去地府相会了。

郊外的林子里五竹背着孩子在逃命,临到悬崖边陈萍萍带着黑骑匆匆赶到,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如鹰的眼睛泛起了水雾,声音带着上哭腔,“小姐呢?”

“我去晚了,全城的人都在杀她。”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五竹带着孩子去了儋州,陈萍萍怒火中烧,立马想要杀光城里的所有人,黑骑浩浩荡荡的奔向京都,一匹马儿的嘶哑悲鸣划破了天空。

有什么东西正在支离玻碎,陈萍萍眉心直跳,细看那马背上驮着的人不就是祁王身边的来福吗,他浑身是血,断了条臂膀,看到陈萍萍后艰难的从马上摔了下来。

几乎是瞬间的猜测让陈萍萍如坠深渊,喉喽泛起腥甜,颤抖着手摸向轮子来到来福身边,“殿下?”

来福勉强地从怀里掏出个物件,“他们人太多,殿下我没护住——”,似是看到了陈院长,来福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陈萍萍微张着口去接,俯身时一滴眼泪砸在了那雕着花纹的护心镜上,可惜那镜子碎了,上面混着鲜血和泥土,如同陈萍萍的心脏。

这一夜京都血流成河,惨叫充斥夜空,黑骑像魑魅魍魉,索命的恶鬼已然出动。李云杉遭袭之地尸横遍野,原本活着的死士全部服毒自尽,陈萍萍去的时候眼睛红的可怕。

“报,并未发现祁王尸体”,这句话好似给了陈萍萍力量。

“但发现搏斗痕迹延伸至悬崖,那处下面是蹿急的江河,人怕是很难找到。”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陈院长发威震撼天地。

余光中一抹血色让陈萍萍快速滑动着轮椅,他呆滞着盯着地上被血浸染的眼纱,向前够着最后扑倒在地,血液的粘腻陈萍萍浑然不觉,深深的闭眼握在手心。

短短一天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人,你问陈萍萍什么心情?他还得麻木着去处理那些烂事,庆帝和范建远在西征回不来,全京都还有谁有这么大权利,连祁王都敢动,这背后又是谁在操控。

直到公鸡打鸣,这一夜的杀戮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凄凄惨惨,陈萍萍对下属平静的招招手自己回了书房。

京都十二月天,明明未下雪,却冻得人心发冷,远在达州的李云杉为什么要回来,陈萍萍艰难的捂住胸口,笑得悲戚,“傻子!!”

人生在世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做选择,祁王为了救叶轻眉,选择了回京。如果没那些人的阻止,按照速度他应该能及时赶到,可惜啊,可惜他自己的命都在别人的棋盘上。

庆帝和范建匆匆而归后在京都杀了三天三夜,范建亲自带着红骑闯入皇后府杀了她母系一族,可陈萍萍一个都不信,他暗自调查却无半点证据,李云杉也像凭空消失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祁王薨了,这个消息在平定后传遍了庆国。庆帝亲自下旨主持这场国丧,立了衣冠冢。百姓受过祁王的恩惠,个个都泪流满面哭天喊地,再看看那位与祁王喜结良缘不到一年的监查院院长,他从未踏入祁王府半步,此后连清明都不会去上坟。

好一个暗夜之王,万恶之源。自此不知情者对这位院长有了新的认识,百姓路过监查院不是躲着走就是啐一口骂一句。

陈萍萍面无表情滑着轮椅去了那间种花的密室,他一声不吭得机械浇水,细看那骨头突出的手腕上突兀地绑着条洁白的带子,与玄色衣衫形成了强烈对比。再往下手里赫然是一份信,一份今日早晨从达州送来的信。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陈萍萍当真别过头笑出了声,只是这笑混着血与泪。

他们成婚还不满十个月,马上就要到新年了,陈园得装扮起来,如果那人还在这会是他们成为一家人后,第一个新年。如果叶子还在陈园定会很热闹。

哐当一声水瓢被扔下,如果有人在现场肯定会感叹冷血无情的监查院院长也会哭吗?

是的,轮椅上的青年人一瞬间老了十几岁,弯曲着脊背,轻颤着,哽咽着最后崩溃地嚎啕大哭。

看样子除了陈萍萍所有人都默认祁王已死。京都不会因为缺那么一两个人就不运转,昔人已死,此忆不可忆。

上一章 大婚 留余庆:零落成泥碾作尘最新章节 下一章 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