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李逍遥“傻丫头....”

赵灵儿被他念叨得笑了，抬手替他拂去肩上的落叶：“放心吧，我没事，刚才在那边看到晋元哥受伤，就先过来看看。”

她指尖触到他发烫的耳尖，想起黑风洞外他红着脸嘴硬的模样，心里暖烘烘的。

李逍遥这才注意到刘晋元胸口的伤淡了许多，刚才还咳得撕心裂肺，此刻虽脸色发白，却能站稳了。

赵灵儿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递给月如，“这是解毒丹，晋元哥哥还有点寒毒，吃了就没事了。”

月如接过瓷瓶，看灵儿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这丫头明明看着柔柔弱弱，刚才治伤时的笃定，还有此刻面对李逍遥的坦然，倒比从前鲜活了许多。

她哼了声，却还是乖乖倒出药丸递给刘晋元：“快吃。”

刘晋元服下药，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他望着赵灵儿，认真道：“多谢灵儿姑娘。”

赵灵儿“该谢的是你自己。”笑眼弯弯，“是你的真心打动了狐妖，她本就没打算伤你。”

李逍遥听得一头雾水：“狐妖？什么真心？”

月如翻了个白眼，把刚才的事捡要紧的说了一遍，说到刘晋元愿替她死时，声音不自觉放软了些，瞥了眼身旁的人，耳根悄悄泛红。

李逍遥听完拍着晋元的肩大笑：“可以啊晋元，没想到你看着文弱，胆子倒不小！”

刘晋元被他拍得咳了两声，却望着月如笑了，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还亮。

灵儿看着他们打闹，指尖的定魂玉轻轻发烫，却没像往常那样泛起白光。

她低头摸了摸玉面，青儿的字迹仿佛还在上面——“命魂自由是敢选自己的路”，或许这就是玉的意思：不是让她穿梭时空做过客，而是留在这有他们的当下，好好走一程。

赵灵儿“我们先下山吧。”抬头道，“这里妖气重，找个客栈歇脚，再商量往后的路。”

李逍遥立刻点头：“听你的！”说着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小包袱，又怕她累着，想扶她却又不好意思，手在半空悬了悬，最后挠挠头跟在她身侧。

月如看着这两人的模样，没好气地踹了李逍遥一脚：“走快点，没看到表哥还不舒服吗？”

李逍遥“知道了恶女！”跳开，却还是放慢脚步，让刘晋元能跟上。

四人往山下走，月光透过树梢洒在地上，织成斑驳的网。

灵儿走在中间，左边是李逍遥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右边是月如偶尔递来的关切目光，身后是晋元温和的脚步声。

她忽然觉得，定魂玉不再发烫了，反而像块暖玉，贴着掌心，藏着满满的安稳。

路过刚才狐妖离开的洞口时，灵儿瞥见石缝里插着根狐尾毛，沾着点血迹。

她停下脚步，指尖凝起微光，那狐尾毛竟化作一缕青烟，飘向远方——是狐妖的气息，带着释然的轻响，像是在说“珍重”。

李逍遥“怎么了？”回头问。

赵灵儿“没什么。”摇摇头，跟上他们的脚步，“只是觉得，不管是人是妖，心里的那份爱，其实都一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