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没听懂，却觉得她眼里的光很好看，像仙灵岛的莲花，清清爽爽的。

李逍遥嘿嘿笑了两声，从怀里摸出个野果子，塞到她手里：“路上摘的，甜的。”

灵儿接过果子，指尖触到他的温度，突然想起自己许愿时说的话——“回到每个有他们的时空，好好相爱一场”。

原来不必刻意回到过去，此刻并肩走着的路，身边这些吵吵闹闹的人，就是最好的“相爱”。

她咬了口果子，真的很甜，甜得心里发暖。

抬头时，正撞上李逍遥看过来的眼神，他慌忙别过脸，耳尖又红了。

灵儿笑着低头，脚步轻快了许多，跟着他们往山下的灯火处走去——那里有客栈，有热茶，有往后的日子，有她想好好珍惜的每一个人。

下山的路比来时好走些，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李逍遥总借着捡石子、折树枝的由头往灵儿身边凑，手里的野果子换了好几个品种，最后塞给她半块用荷叶包着的桂花糕，说是路过山神庙时顺手拿的供品。

赵灵儿“你还偷这个？”咬了口，甜香漫开来，眼里却带着点无奈。

李逍遥“不算偷！”梗着脖子，“神佛哪在乎这点吃食，给更需要的人吃才是积德。”说着偷偷看她，见她嘴角沾了点糕屑，想替她擦掉又不敢，急得直眨眼。

灵儿被他逗笑，自己抬手抹掉，倒让李逍遥红了脸，转身大步往前冲，嘴里嚷嚷着“我去探路”，背影却透着股傻气。

月如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冷哼一声：“没出息。”话虽这么说，见刘晋元走得慢，还是放缓了脚步，故意落后半步扶着他的胳膊，“还能走吗？不行就说，别硬撑。”

刘晋元低头看她紧扣着自己衣袖的手指，指尖微微泛白，像是怕他摔着。他笑了笑，声音温和：“不妨事，有月如表妹在，我走得动。”

月如耳尖又热了，甩开他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却还是没真的丢下他，只是脚步慢得刚好能让他跟上。

到了山脚的客栈，掌柜见他们一行四人，两个姑娘娇俏，两个公子斯文（除了那个咋咋呼呼的），忙不迭地给开了两间上房。

李逍遥正想说要跟灵儿一间，被月如眼刀刮得把话咽了回去，悻悻地跟着刘晋元进了隔壁房。

灵儿刚坐下喝了口热茶，月如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套干净衣裳。“老板娘那借的，你换身干净的吧，总穿着带泥的不像样。”她把衣裳往桌上一放，语气还是硬邦邦的，眼神却扫过灵儿裙摆的泥渍。

赵灵儿“多谢月如姐姐。”笑着接过来，见月如没走，反而在对面椅子上坐下，便主动倒了杯茶推过去

月如端起茶杯抿了口，顿了顿，又忍不住问，“灵儿我感觉，你不一样了，这次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记得你之前……总喜欢把自己藏着掖着”

赵灵儿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水汽氤氲了她的眼：“以前觉得，有些事不说才是好的，后来才明白，憋着反而累。”就像她总瞒着李逍遥自己是女娲后人，瞒着所有人那些沉重的宿命，结果反倒让彼此都受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