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不知何时走到阿奴身边,手里拿着串用野藤编的花环,笨拙地往她头上戴:“刚才蝴蝶泉边,你说喜欢蓝蝴蝶,这花……像蝴蝶。”
阿奴愣了愣,随即抢过花环戴在头上,拉着唐钰往前面跑:“快走快走!去南诏吃鲜花饼!”
李逍遥拉着灵儿的手,跟着往前跑,风里飘着阿奴的银铃声,唐钰的脚步声,月如的笑骂,晋元的温语。

灵儿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平安符,又摸了摸掌心的定魂玉,忽然明白,所谓的归途,从来不是孤单的路。
有他们在,南诏的风会暖,拜月教的邪术会破,往后的日子,会像蝴蝶泉的光,亮得晃眼。
李逍遥她抬头,撞进李逍遥的笑眼里,他说:“走快点,唐钰说南诏的篝火晚会可热闹了!”
灵儿笑着点头,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
这条路,有他们一起走,真好。
往南诏去的路,越走越暖。山渐渐褪去青灰,染上赭红与深绿,路边的野花开得泼辣,紫的、黄的、橙的,像被谁打翻了颜料盘。
阿奴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发间的银铃叮当作响,手里总攥着把刚摘的花,走两步就往唐钰怀里塞一朵——有时是带刺的蔷薇,有时是沾着露水的蒲公英,唐钰从不嫌麻烦,都小心翼翼地收进袖袋,偶尔偷偷拿出来闻闻,嘴角会悄悄扬起。
“还有两天就到南诏边境了。”唐钰展开地图,指尖划过“黑风口”三个字,眉头微蹙,“这里是拜月教的关卡,守卫森严,怕是不好过。”
阿奴立刻道:“怕什么!我师父教过我‘障眼法’,能让他们看不见咱们!”
说着就想演示,被唐钰轻轻拉住:“别胡闹,拜月教徒里有会‘破妄术’的,障眼法没用。”
他看向李逍遥,“逍遥兄,你当年在苏州城外用过‘土遁术’,或许能从崖底绕过去?”
李逍遥拍胸脯:“小事!不过得找个隐蔽的地方下崖,别被他们发现。”他转头看灵儿,眼里带着点担忧,“你恐高,到时候我背你。”

赵灵儿笑着摇头:“不用,我能行。定魂玉刚才发烫了,像是在说前面有同伴——或许黑风口那边,有石长老的人接应?”
月如正给剑鞘上油,闻言抬眼:“管他有没有接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晋元,你那本《阵法纪要》里,有没有能困住追兵的法子?”
晋元翻着书,指尖点在一页:“有个‘七星阵’,需七人站位,但咱们只有六个……”
“我能算一个!”阿奴立刻举手,“我会用圣姑师父的‘灵蛊’,能补阵眼!”
夜幕降临时,众人在黑风口外的山坳里歇脚。
李逍遥捡了干柴生火,火苗“噼啪”跳着,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暖融融的。
阿奴缠着灵儿问仙灵岛的事,说圣姑师父总提“岛中莲花永不谢”,灵儿笑着给她讲岛上的晨雾、溪水,还有她第一次见李逍遥时,他举着偷摘的莲花傻站在岸边的样子。
李逍遥被说得耳根发红,抢过话头:“那是我英雄救美!要不是我,你还被锁在岛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