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是是是,李大侠最厉害。”笑着给他递了块干粮,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两人都像被烫了下,却偷偷握紧了。
另一边,唐钰正给阿奴处理被荆棘划破的脚踝,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药膏轻轻抹在伤口上,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她。
“下次别跑那么快。”他低声道,“黑风口的崖壁滑,摔着怎么办?”
阿奴晃着脚,银铃叮当地响:“有你在啊。”她凑近了些,大眼睛亮晶晶的,“唐钰,你是不是总跟着我?上次在芦苇荡,我被蛇吓到,明明没人,蛇却自己跑了,是不是你弄的?”

唐钰手一顿,刚想否认,就见阿奴从袖袋里摸出个东西——是颗他前几天偷偷塞给她的“避蛇丹”,她一直攥在手里,丹药的棱角都被磨圆了。
他忽然说不出话,只觉得篝火的光太亮,照得心里发烫。
月如看着他俩,哼了声转头,却撞进晋元的目光里。
他手里拿着片刚摘的芭蕉叶,正细心地擦去她靴底的泥:“明天要过崖,鞋底滑不得。”
月如别过脸,却把脚往他那边凑了凑,声音闷闷的:“……谢了。”
夜深时,灵儿睡不着,坐在篝火边摸定魂玉。
玉面泛着微光,青儿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命魂自由,是敢守着要守的人。”
她抬头,看到李逍遥靠在树边打盹,手里还攥着给她摘的野果;
月如和晋元背靠背睡着,晋元的外套悄悄披在月如肩上;
唐钰守在崖边放哨,阿奴枕着他的腿,睡得正香,发间的银铃偶尔轻响一声。
原来这就是“守着”——不是孤孤单单的宿命,是吵吵闹闹的牵绊,是你怕黑时,总有人替你点着灯;

你难过时,总有人递来块糖;你要往前走时,身后总跟着一群人。
天刚蒙蒙亮,众人就往黑风口去。
果然如唐钰所说,关卡前站着十几个黑袍教徒,手里的令牌泛着黑气。
李逍遥刚要启动土遁术,就见教徒们忽然骚动起来,一个领头的教徒指着他们大喊:“是女娲后人!抓住她!”
“暴露了!”月如拔剑出鞘,剑气直逼领头者,“晋元,按七星阵站位!”晋元立刻从怀里摸出七枚铜钱,往地上一撒,铜钱瞬间连成阵纹,隐隐泛出金光。
李逍遥护着灵儿往后退,却被两个教徒缠住,他挥剑格挡,大喊:“灵儿,你先跟唐钰走!我随后就到!”
赵灵儿却摇头,指尖凝起灵力,定魂玉忽然爆发出白光,将冲过来的教徒震退三步:“要走一起走!”
阿奴往阵眼一站,双手结印:“灵蛊,起!”
草丛里忽然钻出十几只彩色的蛊虫,往教徒脚上爬,教徒们吓得尖叫,阵型顿时乱了。
唐钰护着阿奴,白甲上已经沾了血,却死死挡在她身前:“别怕,我在。”

阿奴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忽然从发间扯下银铃,往地上一掷:“这铃能驱邪!”
银铃落地的瞬间,发出清亮的响声,黑袍教徒们捂着头惨叫,黑气从令牌里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