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一个教徒绕到阵后,举着毒刃刺向阿奴。
唐钰眼疾手快,转身挡在她身前,毒刃“噗”地刺入他的后背,他闷哼一声,却死死攥住教徒的手腕
李逍遥趁机一剑挑飞毒刃,大喊:“唐钰!”
“快走!”唐钰推了阿奴一把,鲜血顺着白甲往下淌,“石长老的人在崖底等……”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唐钰小宝!”阿奴扑过去抱住他,眼泪“啪嗒”掉在他脸上,“你醒醒!我不准你睡!”
她忽然想起圣姑教的法子,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唐钰的伤口上——圣姑说过,她的血有灵,能解百毒。
血滴入伤口的瞬间,唐钰后背的黑气渐渐散去,他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看到阿奴哭红的脸,虚弱地笑了:“哭什么……我没事……”
“还说没事!”阿奴捶了他一下,却立刻放轻了手
李逍遥“我背你走!”已经炸开一个崖洞,大喊:“快!教徒们要醒了!”
他背起唐钰,月如扶着阿奴,晋元殿后,灵儿断喝一声,定魂玉的白光将追来的教徒再次震退,转身跟着众人钻进崖洞。
崖洞潮湿,却能听到远处的风声。
李逍遥把唐钰放下,灵儿立刻给他渡了些灵力,唐钰的脸色渐渐好转。
阿奴攥着他的手,眼泪还在掉,却恶狠狠地说:“等我回去告诉师父,让她给拜月教下一百种蛊!”
唐钰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别闹……你没事就好。”
月如靠在崖壁上喘气,晋元递给她水囊:“喝口水。”
月如接过,却先递到唐钰嘴边,又塞给阿奴,最后才自己喝,嘴里嘟囔:“……谁让你们拖后腿。”
李逍遥凑到灵儿身边,见她额头冒汗,忙用袖子给她擦:“累着了吧?都说让你先……”
赵灵儿“说了一起走。”握住他的手,掌心的定魂玉轻轻发烫,却比任何时候都安稳,“逍遥哥哥,你记着,往后不管去哪,我都跟你一起。”
李逍遥愣了愣,忽然笑了,笑得像个孩子,用力点头:“好!一起!”
崖洞外的风声渐渐轻了,阳光从洞口斜斜照进来,落在每个人脸上。
阿奴枕着唐钰的腿,哼着圣姑教的调子;
月如和晋元对着地图,商量着出崖后的路;
李逍遥给灵儿讲他小时候在余杭爬树掏鸟窝的事,灵儿听得笑出了声。
灵儿低头摸定魂玉,玉面的光渐渐淡了,却像吸饱了这一路的暖。
她知道,黑风口不是最后一道关,南诏的拜月教还在等着,宿命的绳索或许还没松开,但她不再怕了。
“出了崖就是南诏地界了。”唐钰轻声道,声音还有些虚弱,却带着期待,“义父说,宫里的凤凰花开得正好。”
阿奴立刻坐起来:“我要去看凤凰花!还要让圣姑师父做鲜花饼!”
李逍遥拍着胸脯:“到了南诏,我请你们喝最烈的酒!”
月如翻了个白眼:“谁要喝你的酒,我要去看南诏的剑舞。”
晋元笑着点头:“我陪你去。”
灵儿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脚步轻快起来。
她站起身,往洞口走了两步,阳光落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赵灵儿“走吧。”回头笑,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去南诏。”
身后的人立刻跟上,脚步声、银铃声、说笑声混在一起,像首没写完的歌,热热闹闹地往洞口外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