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的表情说得上愤怒,尽管她知道白添不会有事,但看见满身是伤的她还是很生气。
“你总让我护好自己,你自己却从未做到。”
听出她话语里的责备,白添嘴角勾起温柔的笑,以此作为安抚,医士拿出止血药和纱布。
广陵王想到之前白添交代的事,伸手拦住准备帮她包扎的医士,说:“包扎?本王来就行。”
广陵王让所有人都背对着床榻,白君毕竟是女子,身体万不可被他人看见,会毁了清白。
鸢使面容狰狞的看着广陵王包扎的伤口,得亏是白君,要是普通人这伤早死不知多少回了。
她看向一旁接待的侍从问:“你们这的护卫够严密吗?邺城前阵子不是还发生过械斗吗?”
侍从礼貌微笑,回道:“使君说笑,不过是游侠少年和市井流氓打闹罢了,不必担心。”
白添疑惑听完他们的对话,可能是早已疼到麻木,药粉撒在伤口处时丝毫没有感觉。
毕竟是南方人,这样被人盯着上半身有些不好意思,广陵王低垂着眸认真轻柔的帮她包扎。
“切记伤口勿碰水,一日换两次药。”
“这几日切勿走动,饮食也要清淡。”
医士嘱咐几句后便和侍从离开,鸢使确认四下没有旁人,便恢复成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白君上完药还疼吗?”似乎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广陵王耐心解释道,“浴佛日要到了,广陵的浴佛太嘈杂,我躲来邺城求清静。”
白添蹙眉,好熟悉,游戏里好像在哪看过类似的剧情…果然,有些后悔不好好看剧情了。
“月前,冀州街头发生械斗,一名蜂使在混乱中被流氓刺死,”广陵王用手帕擦去她脸上的血迹,“白君觉得,凶手和袁氏有没有关系吗?”
白添汗颜,这不是她不想回答,她除主线认真看完,其他剧情就大致看几眼,根本记不住。
广陵王神情凝重,看似是被械斗殃及的小百姓,但也有可能,这是针对绣衣楼密探的袭击。
“墨家门徒,重现冀州,”鸢使接着广陵王的话解释,“那名蜂使身亡前,想传回这条情报。”
被安排过来伺候的仆人一部分站在门外,其中一位端着茶水和水果放到床榻旁的矮桌上。
门外似乎飘来浓郁的血腥味,垂死病中惊坐起,白添抬起胳膊护住广陵王,蹙眉盯着门口。
鸢使不明情况却也掏出腰间佩剑,一起保护广陵王,仆人低头退下走到门口却被一剑封喉。
“还有条落网之鱼…”
温热的血液溅了来人一身,鸢使一开始还比较松懈,看到满身是血的人立马挡在两人面前。
“真有人!楼主,躲我身后!”
直到白添看到来人的样貌,她才明白现在的情况,这是文丑的密探剧情?可她怎么会来这?
文丑愣愣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微笑收起手中的武器,对广陵王礼貌行礼:“在下文丑,是袁绍的将领,负责殿下此次在邺城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