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袁氏全族前往邺水畔举行浴佛会,袁基请广陵王同去,昨日得知白添受伤未敢邀请。
白添不愿非得陪同,广陵王见她伤口全愈才松口答应,因她知道不同意白君也会偷偷跟着。
毕竟不知道为何会来这里,有熟悉的人在身边还算踏实,即使可能是被系统抛弃也无所谓。
白添身上的衣服还是今早袁基派人送来的,简单的样式因她未施粉黛的脸变得精致高贵。
三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中,袁基细细打量闭眼休息的白添,广陵王轻笑调侃:“怎么?袁公子是在看送来的衣服是否合身?”
袁基对上广陵王冰冷的眼神,微笑解释道:“昨日听闻白君受伤,在下是在担心白君的身体。”
白添假寐,听到自己的名字睁开眼睛,挑眉看着他们两人,好奇怪?怎么感觉有股火药味?
马车突然停下了,白添以为目的地到了,好奇掀起车帘,一道男声响起:“这是袁氏浴佛的车队,你怎敢拦截?!文丑,把他架走!”
“文丑且慢,”又一道声音响起拦住文丑,“你是舍使者张生的弟弟?为了昨日之事来的吗?”
【这说话的两人是谁?声音好熟悉。】
拦车的男人的嚎哭声撕心裂肺:“我兄长是谒舍事务官,素来尽心尽力…不知何处得罪了文丑,昨日被他杀害,还被污蔑成刺客!”
白添垂眸,文丑昨天好像的确说他们是刺客,当时广陵王还想质问他,却被自己拦住摆手让他离开,谁让她无条件相信小孔雀呢。
车上的贵族们开始窃窃私语,其实对他们来说人死不死和自己无关,但这事影响到他们了。
“真磨蹭。”
“文丑将军自己闹出来的事,自己解决啊…”
“还要等多久啊?脸上的妆都要花了……”
“除了张氏,还有六名侍从也被杀害,”身后传来广陵王质问的声音,白添默默坐好,“袁氏就任他滥杀,毫无处罚吗?”
袁基看着广陵王无奈笑笑,解释:“……毕竟是冲锋在前的将领,二弟对他会有些偏袒吧。”
“浴佛日不该动杀忌,”是后发话的人,应该就是袁基说的二弟,“文丑,回去自领十军棍。”
拦车的男子得到这个结果,立马反驳:“二公子,滥杀七人,只领二十军棍吗?我不服!”
“你不是第一次公报私仇了!那天你在市井引发械斗,不就是想趁乱……”
后几句话应是对文丑说的,只是还没说完就没了声音,接着说文丑毫无感情的声音:“不要吵到袁氏的公子们,你这只虫豸。”
【上次广陵王问的事真和他有关?】
男人倒落在地,没了碍事的人,贵族们重新开始说笑,车队经过他的身躯,根本无人在意。
广陵王看了眼袁基,对坐在马车外面的鸢使说:“小鸦救他,他也许知道市井械斗的真相。”
“啊?可他的脖子好像都断了”鸢使看着不远处的男子,“…行吧行吧,我先去给他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