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极和左航并肩走在熙攘的人群中。左航像只初次出门的小兔子，眼睛亮晶晶地左顾右盼，对街边每一个摊位都充满好奇——糖果铺子前五颜六色的软糖，玩具店里会转圈的小木马，甚至是路边小贩手中飘着甜香的棉花糖，都让他忍不住驻足。
张极慢点。
张极无奈地笑着，手指收紧，将左航试图溜走的手腕轻轻扣住，别一转眼就跑丢了。可嘴上这么说着，他却还是顺着左航的视线停下，在对方期待的目光里掏出钱包。
张极想要那个？
上个月的发情期让左航几乎没能好好出门，现在终于能自由地逛一逛，他恨不得把整条街都看个遍。张极看着他雀跃的侧脸，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里满是纵容。
张极可以买，但是别乱跑。
左航知道了。
左航的视线突然被前方阳光下漂浮的七彩泡泡吸引，眼睛一亮，甩开张极的手就兴冲冲地往前跑。
张极等等。
张极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砰"的一声闷响——左航跑得太急，迎面撞上了一个人，自己反而被反弹得跌坐在地上。
左航撕…
左航皱着脸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还没等他抬头，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慌乱的"小心！"。原来被他撞到的马嘉祺猝不及防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仰去。
千钧一发之际，跟在后面的宋亚轩一个箭步冲上前，右手稳稳揽住马嘉祺的腰，左手及时抓住他的胳膊，硬是将人拽了回来。
宋亚轩没事吧。
宋亚轩紧张地低头查看，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张极这时已经赶到左航身边，又好气又心疼地把他扶起来。
张极让你别跑那么快…
一边说一边轻轻帮他拍掉裤子上的灰尘。左航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看向被自己撞到的两人。
左航对不起啊…
马嘉祺被宋亚轩稳稳扶住后，淡淡地说了声'没事'，但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却始终盯着左航不放，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光。
左航被他盯得后背发凉，不自觉地往张极身后缩了缩——同为兽类化形，他敏锐地感知到了对方的气息。一只修为深厚的狐狸，而自己不过是只道行尚浅的兔子，天敌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他本能地感到危险，连耳朵都差点要冒出来了。
张极察觉到左航的不安，不动声色地往前半步，将他护得更严实了些，目光略带警惕地看向马嘉祺。
张极抱歉，他不是故意的。
马嘉祺轻笑一声，终于收回视线，懒洋洋地往宋亚轩身上一靠。
马嘉祺兔子，有意思。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左航一眼，唇角微扬，像是在逗弄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左航什么兔子，你别胡说。
马嘉祺我可没胡说，你不是人，是兔子。
张极眉头微蹙，下意识将左航往身后护得更紧了些，声音微冷。
张极你到底要干什么。
马嘉祺不慌不忙地勾起唇角，指尖轻轻摩挲着宋亚轩的袖口，语气慵懒。
马嘉祺别这么要敌意啊。
他微微偏头，视线越过张极，落在有些瑟缩的左航身上，笑意更深。
马嘉祺同是妖修，难得遇见，交个朋友如何？
左航揪紧张极的衣角，耳朵紧张得几乎要藏不住——狐狸天生狡黠，谁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张极感受到他的不安，语气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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