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饭已经晚上十点了,马嘉祺把徐年年送到女生宿舍楼下。
徐年年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学长。
徐年年心怀感激地说道,甚至微微颔首,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马嘉祺却因为这份生疏有些怅然。
原本已经极力忽视她那红肿的嘴唇,不去深究那些不好的猜想。
但这也让马嘉祺意识到,不能再这么拖下去,得加快进度了。
他抬脚,上前一步,揉了揉徐年年的发顶。
马嘉祺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徐年年下次我请学长吃饭吧!
马嘉祺下次是什么时候,明天可以吗?
徐年年明天周日,上午我有家教兼职,那我们约晚饭?
马嘉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马嘉祺好,我等你。
马嘉祺别忘了,好吗?
马嘉祺的声音低沉好听,惹得徐年年的心微微一动。
回到宿舍,对床的两个室友跟往常一样到了周末就不见人影,只有邻床的室友窝在床上打游戏。
简单招呼了一下之后徐年年便去洗澡,小心翼翼地脱下衣服,肩膀上和大腿内侧都有咬痕。
丁程鑫真是个疯子。
徐年年心想。
和以前一样,丁程鑫很爱在她身上留下一些痕迹,像是标记他的所有物那样。
还记得高二那年,因为家庭变故搬家、转学,到陌生环境的徐年年愈发地沉默。
丁程鑫是学校里有名的校霸,家底很殷实,是学校建校的最大投资人,校长都只能把他当祖宗供着。

和他扯上关系是徐年年不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的事。
当时校园大扫除,她接了一桶水要去擦窗户,在走廊上被飞跑过来的一个人绊了一跤,自己膝盖摔破了,水桶里的水一滴没浪费全洒在那个人身上。
虽然她没和丁程鑫说过话,但她认得这张脸。
这个人帅气,张扬,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此刻却被淋了一身水,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外套因吸水而重重下坠。
徐年年手撑着地面起身,膝盖的疼痛让她险些没站稳,被丁程鑫眼疾手快地扶好。
他脱掉湿重的外套,随意扔在走廊上,然后把徐年年打横抱起来,往医务室的方向走。
徐年年懵了,她哪敢劳烦校霸亲自送她去医务室啊。
徐年年不用,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
丁程鑫闭嘴。
丁程鑫扫了她一眼,长腿大步向前迈去。
徐年年对了,你的衣服...
丁程鑫废了,这件碰不得水。
徐年年天哪,那怎么办?
确认过眼神,是她赔不起的衣服。
丁程鑫没有答话,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校医处理好徐年年膝盖上的伤之后,丁程鑫搀着她往外走。
而徐年年依旧在发愁他那件衣服,心想自己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实在是太倒霉了。
丁程鑫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约莫也猜到她在想什么,嘴角扯出一丝坏笑。
丁程鑫拿你自己赔。
闻声,徐年年抬头。
徐年年什么?
丁程鑫我说,我的外套。
丁程鑫拿你自己来赔。
从这天起,徐年年就成了丁程鑫公开的女朋友,她也从一个叫不上名字的转学生,变成了整个学校关注的焦点。
大家纷纷猜测徐年年的背景,觉得肯定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样普通,不然怎么能和丁程鑫扯上关系。
也有人找过她麻烦,警告她离丁程鑫远一点。但丁程鑫那帮小弟很识时务,立马成立了嫂子军团。
徐年年平静的生活岂止是被搅乱,而是完完全全乱成一锅粥。
丁程鑫对此不以为意,他每天按时接她上学,放学送她回家,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亲吻她,亲到她喘不过气也不停。
有时徐年年想让他低调些,却只换来更大程度的明目张胆。
丁程鑫是我拿不出手,还是我见不得人?
徐年年我没有这个意思...嘶...
唇上被咬了一口,有惩罚的意味。
这份感情就这样热烈地持续到毕业分手。
想起往事,徐年年心里有些闷痛。
不过相比之下,明天要应付的那个祖宗才更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