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年年便收拾好东西出门了。
学校在城东,严浩翔家的别墅在城南,路程近一个半小时。
这位小少爷赶走过不少家教老师,大部分都是上过一次课就不敢再来。
只有徐年年是例外,到目前为止已经连续上课三个月。
严浩翔你今天来晚了,老师。
徐年年才没有好不好,你看,九点整,我没迟到。
徐年年扬了扬手上的电子腕表,屏幕清晰地显示09:00。
严浩翔可是我七点就起来等你,等了你好久。

徐年年早就习惯了小少爷不顾常理、自说自话,只管向前走,把包里的资料拿出来,在桌上码放整齐。
严浩翔老师,为什么没有穿我送你的那条裙子?
严浩翔看着徐年年身上的白色风衣和浅蓝牛仔裤,脸上失望的情绪特别明显。
听到这话,徐年年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徐年年上次我就跟你说了,我不能收你的礼物,更何况这条裙子这么贵。
徐年年把包装完好的裙子递给严浩翔,严浩翔转头把东西扔进垃圾桶。
徐年年诶!你干嘛!
严浩翔这条裙子是我专程给你买的,你不要的话,那它就是垃圾。
严浩翔冷淡地开口,仿佛扔掉的只是一块破布。
徐年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拿出了被严浩翔扔掉的裙子,心想这小祖宗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
徐年年好,我穿,我现在就穿,OK?
这裙子要是不穿上,今天的课怕是都没法上了。
听见这话,严浩翔的眼睛都开始闪光,拉起徐年年的手往衣帽间走。
别墅很大,去衣帽间也得走上一会儿,徐年年试图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却被攥得更紧。
徐年年不用拉着我,我可以自己走。
严浩翔你不可以。
徐年年
这跟你妈觉得你冷有什么区别!
严浩翔把徐年年推进衣帽间,神情是藏不住的期待与雀跃。
严浩翔我等你。
徐年年看着几乎占了一面墙的穿衣镜,认命地开始换衣服。
这条裙子的颜色整体是渐变的墨蓝,内层水光缎,外层欧根纱,好在版型不复杂,如果再加一个拖尾或者裙撑的话,直接穿去婚礼现场也不是不行。
拉链在背后,自己拉本就有些费劲,问题是现在还卡住了。
徐年年欲哭无泪,大半个后背敞露着,手指在和拉链较劲,又不敢用力,生怕弄坏了。
严浩翔换好了吗?老师?
严浩翔已经耐不住,在外面大声嚷着。
而此刻这条裙子在徐年年身上穿不上也脱不下,能求助的人只有严浩翔。
徐年年咬了咬唇,回应道:
徐年年拉链卡住了。
听到这话严浩翔立刻把推拉门拨开,径直向徐年年走了过来。
徐年年忙着捂胸口和背,尴尬得不行。
严浩翔走近,仿佛很熟练地拿住拉链,先松了松卡住的部分,然后开始缓慢上拉。
冰凉的手指蹭到徐年年后背的肌肤,这似有若无的触碰惹得徐年年打了个冷战。
严浩翔强装镇定,实际上已经心乱如麻。
咚,咚,咚。
不规整的心跳声充斥着这间屋子,镜子里的两个身影几乎重叠,亲密得像一对情人。
严浩翔老师,你的心跳声好大啊。
徐年年
徐年年愣住,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自己脉搏平稳,这如擂鼓的心跳声明明来自另一个人。
徐年年我没有啊。
严浩翔你有。
好好好,小少爷说什么都是对的。
徐年年不与他作口舌之争,只是从镜子里看见那高大俊朗的少年紧抿着唇,目光锁定她的后背,耳廓早已泛红。
裙子终于穿好了,严浩翔认真地看着镜子里的徐年年,他亲自挑选的裙子果然很衬她的肤色,漂亮的锁骨露出来让人想重重地咬一口。
徐年年好啦,满意了?咱们快去上课吧。
徐年年拍了拍严浩翔的手臂,转身往书房走去。
通常,上午的课上完,徐年年会和严浩翔一起吃过午饭,然后回学校。
但是今天,严浩翔却不愿意让她离开。
严浩翔留下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