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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长鞭泣血

望海潮共潮生——猎物

“看啊,你的猎物已经醒过来了。接下来,他想要逃跑了,你该怎么做?”

山羊带着看热闹的口吻对江晚愁说,“我们贴心的为你提供了武器哦。”

说着,他指了指堆放在一旁的、乱七八糟的、带着血腥味的“武器”(称为刑具更贴切一些,就是江晚愁在会议室以及更早以前在加工棚里见过的那些东西,还有各种各样的花样。)。

站在下面的兽都在认真地看着,没有一只发出声音,他们在等江晚愁的反应。

江晚愁看了商闻哲一眼,然后转身在角落里的武器里挑挑拣拣,最后,他挑了一根长鞭。

那是一个少有的、没有沾染血迹的“武器”,通体白色,像是某种蛇类的骨头制成的,上面还带有细小的倒钩。这要是一鞭子下去,不掉块肉都对不起这上面的倒钩。

下面的兽看到江晚愁挑了这个武器,无一不倒抽了一口气。

山羊也十分惊讶,他终于不再用那种戏谑的眼光看着江晚愁了,反而带上了一丝敬畏,“你……你确定吗?这根鞭子从没有兽能够熟练使用,弄不好自己都会受伤。我们可不想失去一位准兄弟。”

江晚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的意思很明显,他能够驾驭这根鞭子,不会有问题的。

“那……好吧,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玩意儿真的不好控制。”说着山羊觉得只是空洞的话没有说服力,他指了指下面一只正在发抖的兽,他在看到江晚愁拿起鞭子的时候就开始抖了,现在甚至都不能抬头。“看那位兄弟,他就是被这根鞭子伤过的,从腰腹这里一直延伸到后背。”说着,山羊还比划了一下,“很邪门。”他补充道。

江晚愁只是扫了下面一眼,就朝着商闻哲走了过去,边走边轻轻地晃动着鞭梢。鞭骨碰撞发出轻微的声音,在安静的这里,所有兽都能听见这个声音,仿佛是恶魔在笑。

走到商闻哲跟前,大约有一米远的位置,江晚愁歪着头,冲他笑了笑。

商闻哲此时身上麻药的劲还没过去,只能无力地摊在那里,动都不能动一下。他和江晚愁再次对视上了。

山羊站在一旁看见这个笑容,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他感到有点不妙。

江晚愁调整了一下角度,站在他那个位置,既可以看到商闻哲,又可以看到山羊和底下的兽,视野极好。根据光路可逆性,他能看见他们,他们就都能看见他,不存在视觉死角的情况。江晚愁保证所有的兽都能够看清他爪里的动作。

江晚愁扬起了鞭子,抽在了商闻哲的背上,鞭子发出清脆地声响,商闻哲痛得哼了一声。

令众兽感到害怕的是,他并没有看向商闻哲,而是看着他们。那眼神似乎在说,他们就是下一个猎物,就是下一个在鞭子下惨叫的猎物。

江晚愁并没有准备给所有兽做心理准备的打算,他紧接着挥出了下一鞭,这次打在了腰上,商闻哲终于忍不住号了出来。鞭子从空中划过,带着一颗颗血珠,挥了出去,血珠如同细雨洒在众兽的脸上。所有的地方都被波及到了,除了江晚愁站的地方,细密的血雨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

商闻哲身上的鞭痕更是触目惊心,鞭子上带有的倒钩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划开他的皮毛,造成狰狞的伤口,正缓慢地往外渗血。

平时会得到欢呼的血腥场面却没有兽作声,他们感到某种危险的信号,像是比他们还要强大的猎手正在暗处杀气腾腾地看着他们。他们只感到不寒而栗,往常能够带来快乐的场面此时此刻如同一场无声地酷刑,那每一鞭都似乎抽在了他们的身上。商闻哲的哀嚎像是某种导火索,他们开始出现幻觉,仿佛自己也在经受着这样的痛苦。

江晚愁没有停下挥鞭子的动作,鞭子已经从白色染成的淡粉色,它似乎可以吸收血液。

“停下!”山羊终于受不了了,他崩溃地大喊道,“够了!够了!快停下!”

他所在的位置受到的冲击力是最大的,江晚愁仅挥出了五鞭,他就已经受不了了。江晚愁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听从他的话停下爪里的动作。

“足够了!你已经通过考验了!快停下!”山羊的嗓音里带着哭腔。

江晚愁终于停下来了,商闻哲已经痛得昏过去了。

所有的兽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这才发现,自己的爪心里全是冷汗。后背更是凉飕飕的,那种被盯上的感觉仍没有消失。

“你已经是我们的兄弟了。”山羊的声音仍在颤抖,但他坚持把话说完了,“欢迎你!”

江晚愁点了点头,举了举被他盘在爪里的鞭子,问道:“这个我可以带走吗?”

“可以可以,你拿走吧,今天的集会结束了,回去好好休息吧。你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对吧?”山羊连声同意,并且催江晚愁赶紧离开这里。

江晚愁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山羊等他走了,这才缓缓地瘫倒在地。他的腿早就软了,硬是撑到江晚愁离开才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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