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祯破门而入，看到的是躺在地上捂着左眼痛呼的裴季雅。
“还好还好，赶到的很及时。”
“表哥！”武祯急忙跑上前扶起裴季雅。
裴季雅一把推开武祯，不小心将身后的烛台撞倒，衣裳也被火星点燃。
武祯上前扯下了裴季雅的外衣，拉着他直接往外跑。
刚从房中出来，武祯便直接将裴季雅劈晕。
“小猫！”柳太真气喘吁吁地赶来，却看到已然被点燃的屋子。
“正好，你先把他扶到妖市去，我处理好这边就赶过去。”
不等柳太真反应过来，武祯便直接将裴季雅推到了她怀里。
裴季雅眉头紧锁，身上的黑气不断溢出。
“快走，一会儿他府上的下人来便说不清了。”
“好。”
柳太真带着裴季雅消失不见。
不一会儿，下人便匆匆赶来救火。
“县主怎会在此？”管家停下脚步，冷冷地瞥了武祯一眼。
武祯脸上都是灰，衣裳也被燃掉了一角。
“我正好来找表哥，没想到走水了。我赶到时表哥已经晕倒，我让人将他送到我府上了。”
管家若有所思，但眼神依旧充满了警惕。
“管家伯伯您放心就好了，我会照看好表哥的。再说了，这屋子也烧了，总不能让表哥无家可归不是？”
“这些日子他便住在我府上，倘若您有什么事，让人来通报一声便好了。表哥若是醒了，我也会马上派人通知您。”
管家轻笑，朝武祯行礼：“那便多谢表小姐了。”
——
裴季雅平静地躺在床上，柳太真坐在床边，尾巴静静地放在地上。
“你……”武祯走到柳太真身旁，欲言又止。
柳太真抬起头对上武祯的目光，正要开口便晕了过去。
武祯急忙上前扶住了柳太真：“斛珠！斛珠！”
——
武祯撑着头坐在一旁，脸上满是无奈。
柳太真揉揉太阳穴，缓缓从床上坐起：“怎么不去看你表哥？”
“你我都很清楚，他不是那个裴季雅，不必拿这话来堵我。”武祯起身将一盏茶递给柳太真。
“倒是你，怎么为了他耗费如此多修为？”
柳太真抿了一口茶便将其放下，沉重地长叹一声。
“因为他有可能是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你都这把年纪了，你的故人……”
柳太真很是无语地看着武祯：“你还听不听了？”
“听听听，你继续说。”
“说起来我和他只有几面之缘，那时候我还只是一条小蛇……”
武祯歪着头，眉头慢慢皱起。
“等一下，照你这么说，他的辈分不得……”
柳太真点点头：“我觉得当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以至于他失去了记忆，只剩下了一缕魂魄。”
“你从前同我说过，裴季雅自幼体弱，大抵便是因为他承载了这一缕魂魄。裴季雅因邪术而死，他的魂魄便觉醒了。”
武祯低着头，忧心忡忡。
“那……我表哥他……”
“我很确定，真正的裴季雅已经死了，除非……”
柳太真欲言又止，又自我否认地摇摇头。
“或者有些事只有他自己清楚，我现在所说的也不过是揣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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