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瑄是你什么人？”武祯盯着裴季雅，语气生硬，眼中却是藏不住的担忧。
她很清楚裴季雅不愿提起，但只有得知清楚事情，他们才有办法帮裴季雅找回所有魂魄。
“他是我的族兄。”裴季雅握着茶杯，垂着头，“很小的时候，我们爹娘就死了。”
“族中预备在我和他之间选出新一任狼王，他觉得我天分更高，想让我做狼王，可我不愿。”
应龙倚靠在门边，“所以你就离开了狼族？”
裴季雅抬眸瞥了应龙一眼，神情依旧沉重。
“是，我想去闯荡江湖，我不想一辈子被困在狼族。后来我便遇到了许多人，他们都很好。”
“那你后来复仇了吗？”
裴季雅抬头盯着武祯，摇头又点头。
武祯诧异地对上裴季雅的目光，还要开口时，霜降便直接将她推了出去。
“他现在需要休息，你就别再问了。”
“可是……”
霜降拉起应龙，将二人推至门外，“他恢复好我们会告诉你们的，现在你们就不要来打扰他了。”
裴季雅靠着梅逐雨的肩膀，双目无神，自顾自地嘀咕着。
“如果我当年再努力一点……如果我很厉害……”
梅逐雨轻叹一声，摸着裴季雅的头。
“不是你的错，不必放在心上。万事皆有命数，他们的死也是他们命中的劫数。”
“那我的命数，又是什么呢？”
——
柳太真直接将山婆娑扔在地上。
“柳太真，你想做什么？”山婆娑慢慢往后退，脸白如纸。
“我要知道真相，裴季雅的那一缕神魂，为何会在你身上？”
山婆娑微微一怔，诧异地抬起头：“你如何会得知……”
“一缕魂魄不会附着那么大的神力。说，你究竟是从哪里得到了这缕神魂！当年又发生了什么！”
山婆娑微微抬眸，有些怅惘。
“当年我是意外得到了这缕神魂，也是靠着这缕神魂我才得以化为人形。”
“当年那场大战，除了裴季雅无人生还，他也在最后的那一刻飞升成神。可是他无法接受亲朋挚友的离世，于是选择了……”
“你的意思是，他是自己将神魂撕碎的！”柳太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错，也是在那时，那缕神魂意外落到了山上。”
柳太真若有所思，“你还知道什么？”
“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以现在的裴季雅，他承受不了神魂所附着的神力。”
“倘若他当真找回就所有神魂，只怕会做出毁天灭地的疯事。”
柳太真抬起头，神情倨傲。
“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还有，别妄想着取代小祯，否则我会直接取你性命。”柳太真转身消失。
山婆娑长叹一声，劫后余生般倚靠着树干。
“一群疯子……”
——
“小蛇，你去哪儿了？”武祯缓缓走来，将手搭在柳太真肩膀上。
“去了解了一些事情。这边呢？有什么进展吗？”
武祯微微佻眉，“是我先问的，好像你该先回答我吧。”
柳太真轻笑：“小祯，你怀疑我？”
二人四目相对，火药味格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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