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怜月缓缓低下头,“你不担心吗?”
“我担心但我必须保持冷静。”苏昌河抬起头,“我身为大家长,必须考虑周全。”
唐怜月轻笑,“我终于明白,苏流云为何想让你做大家长了。”
“行了,休息去吧,有消息我会派人告诉你的。”苏昌河重重地拍了下唐怜月的肩膀。
“好。”
唐怜月突然停下脚步,“苏昌河,你见过苏流云出剑吗?”
“如果哪一日有人激怒了他,或许我们能见到。”
“苏流云是无名者吗?”唐怜月屁颠屁颠跟在苏昌河身后。
苏昌河停下脚步,无语地转身对上唐怜月的目光。
“你这么好奇他的事作甚?”
“毕竟他这么厉害,大家长却不将位置传给他,而且昨夜我还见着苏烬灰跪拜他。”
苏昌河眼中也满是诧异。
在苏昌河的印象里,苏流云很少和暗河的人来往,平时基本都待在这里的宅子里,和苏烬灰连面都没见过,二人怎会认识?
“这么看来,你也不知道?”
“但我知道他不是无名者,他之所以叫苏流云,是因为他有一招斩星河。”
“斩星河……”唐怜月若有所思,“多谢。”
唐怜月朝苏昌河抱拳后便匆匆离去了。
苏昌河慢慢悠悠玩弄着指尖剑,轻哼一声。
“怎么还在这儿?前厅还有宾客要接待呢。”苏暮雨拉起苏昌河便往正厅走。
“我真是想不通苏流云。明知来的人都不是真心的,偏偏还要办这个丧事。”
苏暮雨嘴角微勾,“来的或许不是真心的,但那起码也是表面愿意装装的。”
“他办这个丧事,也是想让我们早做防范,毕竟那些没来的,才是真有杀心的。”
——
朦胧夜色中,一人悄无声息走至床边,拔剑便要往床上人刺。
剑离他的腹部只有一寸时,苏流云睁开眼用食指与中指直接夹住了剑。
那人转身便要逃,苏流云夹断了剑后直接朝那人飞去。
断剑刚好击中了那人的小腿,那人直接跪在了门前。
苏流云运气于掌心,一掌便打了过去。
看那人摊在地上动弹不得,苏流云这才将房中的烛火全部点亮。
“我睡眠一直很浅,派你来的人没告诉过你吗?”
苏流云坐在了那人面前,微微弯眸。
“可惜了,比起暗河的杀手,你还是差太多了。”
那人艰难地转身,靠在门边,气喘吁吁。
“你可知我身后是谁?杀了我,你负担得起?”
“我连大皇子都敢杀,你的主子又算老几?”
苏流云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不如,我放你走,你去告诉你主子,苏流云来索他的命了。”
“你……你是苏流云……”
那人慢慢往后靠,眼神从嚣张变为惊恐。
苏流云上前将一颗药丸塞入了他嘴中,“反正你也是要死的,就麻烦你帮我带话了。”
“当然了,你也可以不去,只是不知道你的家人……”
那人拔出小腿中的断剑丢在地上,朝苏流云磕头。
“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还请苏公子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家人。”
“放心,只要话带到了,我自然会保你家人平安,我说到做到。”
“多谢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