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诧异地目送那刺客离去,进屋后却看见苏流云拿起了那断剑,若有所思。
“在看什么?”苏暮雨凑到苏流云身旁,歪头打量着那把断剑。
“我在想,他们这么穷吗,连把好剑都买不起。”
苏暮雨忍俊不禁,“说起来,你的剑呢?我最近都没怎么看到你的剑。”
“早就收起来了,反正也用不着。毕竟你和昌河都这么厉害,我也没机会动手。”
苏流云慢慢悠悠地穿上了衣裳,“哦对了,你过来所为何事?”
“顾家来人,想见你。”
苏流云整理着衣领,“顾……顾剑门?”
“应当是,他在正厅。”
“好,我现在过去。”苏流云拍了拍苏暮雨的肩膀,“你和昌河今日应付宾客辛苦了,早些歇息吧。”
“好。”
——
苏流云来到正厅时,顾剑门刚上完香。
“难得啊,你都亲自过来了。”
顾剑门回眸一笑,“是听说了你的消息,我才过来的。”
苏流云微微皱眉,“这么说来,我回到暗河的事已经传出去了?”
“嗯,你还是小心点儿。”
“放心吧,他们杀不了我。”苏流云拍了拍顾剑门的肩膀,“最近怎么样?”
“都挺好的,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本来也不喜欢多管闲事啊。”
顾剑门轻哼一声,架着手。
“那你为何会在这儿?不就是因为你怕那些人不服苏昌河吗?”
苏流云心虚地咳了几声,“这,重要吗?”
顾剑门将手搭在苏流云肩膀上,“苏流云,你说实话,你把那俩当什么了?孩子,还是……”顾剑门欲言又止,眯起的眼睛中满是笑意。
“喂,我像是衣冠禽兽吗?”
“不像,但这些年来你都没有伴侣,说不定现在就有这心思了呢。”
苏流云无语地抿着唇,“那你又是什么问题?是心里头有放不下的人,还是不行?”
顾剑门白了苏流云一眼,“这是人家灵堂,你好意思说这话吗?”
“他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把他当一回事,更何况他死了。”
“说起来,你为何不想做大家长?”
苏流云长叹一声,侧过头去,“我爱自由,而且……我大限将至……”
顾剑门低下头,薄唇紧抿。
“苏流云,我让厨房给你做了些糕点,你先去吃点儿吧。”
“好。”
苏昌河和顾剑门在灵堂中大眼瞪小眼。
“顾剑门。”
“大家长。”顾剑门抱拳,“不知道大家长支开他,所为何事?”
“自然是想和顾家主谈合作了。”
顾剑门歪着头,不解地皱眉。
——
唐怜月拿着糕点,心不在焉。
“怎么,你在担心你家大十字?”
唐怜月点点头,放下了糕点,“我怕,他们会为了研究你的毒,将我师兄……”
唐怜月欲言又止,神情更加难看。
“不会,他们解不了我的毒,而且他们方才也派刺客来杀我了,应当就是没法从你师兄身上获得什么,这才想杀了我以绝后患。”
“刺客?他们不知道是你?”
苏流云托着下巴,微微弯眸。
“他们应当与你一般,以为下毒的是另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