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的身份被瞒得很好？”
“应该是吧？也可能因为这些年来我一直行踪不明，很难有人找到我。”
唐怜月抬眸瞟了苏流云一眼，“所以，这些年来，你都在为了什么而奔波？”
“也不为什么，只是想去看看大好河山，毕竟，我从前一直生活在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
苏流云抬头环顾着这个房间，嘴角微勾。
“就像突然离开笼子的老鹰会翱翔于天际，最后又回到原点。”
“那你准备何时前往唐门？”
“等丧事结束，我便会带人陪你去唐门，正好我也有一些事，在死前要了断。”
“死前？”唐怜月一怔，拍桌而起，“苏流云，你……”
唐怜月直接拉起了苏流云的手，“走，让小神医帮你诊脉。”
苏流云长叹一声，甩开了唐怜月。
“她现在应该还在研究我的血，咱们就别去打扰她了。”
“所以，你的病和你体内的毒有关系，是吗？回答我，苏流云。”
苏流云妥协般叹气，“是。”
“我体内有两种毒，一种便是在运功时被传至手掌中的，另一种是我平日里血液里便带着的，两种毒相克，这才造成了解药的成果。”
“这两种毒是在不同时期种下的。我血液里带着的毒，是因为我当年身受重伤，不得已服毒续命。”
“那另一种呢？”
苏流云低下头，若有所思，又摇了摇头。
“我不记得了。”
“那你身上的武功是如何得来的，你总记得吗？”
苏流云再次摇头。
“我忘了很多事很多人，或许再过一些时日，我也会不认识你。”
苏流云捏了捏唐怜月的脸，嘴角上扬，“不过，未来有你这样的人可以帮昌河和暮雨，我便也放心了。”
“他们两个像是你的孩子，你总在为他们操心。”
“暮雨还有事还没解决，而昌河，他的家早就没了。若我再不给他们些温暖，只怕他们会失去活着的希望，真正地成为暗河的刀。”
“暗河的初衷本就不是为了把人变成无情无义的刀，而是为了训练那些孤儿，让他们可以有个家，可以有赚钱的机会。”
唐怜月微微弯眸，凑到了苏流云跟前。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唐怜月，你今日问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苏流云推开了唐怜月的脑袋，“早些歇息吧。”
“你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
唐怜月屁颠屁颠地跟在了苏流云身后。
“你就算一直跟着我，我也不会如实相告的。”
——
“在研究什么？”苏喆弯下腰盯着白鹤淮。
白鹤淮全神贯注地看着木盒中的毒虫，“我在看，这些毒虫沾了苏流云的血会怎样。”
“他愿意给你血？”
白鹤淮点点头，“他人挺好的。”
苏喆轻叹，坐在了白鹤淮身旁，“那是你没见过他杀人的时候，他杀起人来就是个疯子。”
“狗爹你见过？那他用剑是不是也很厉害？”
“算是吧，不过他轻易不会用大招，杀那些虾兵蟹将还用不着大动干戈。”
“那狗爹知道他是何境界吗？”
“你觉得我有机会知道吗？”
“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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