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悠悠被逗笑，手指去点他额头：
乐悠悠“黑灯瞎火的，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哪来‘看上’一说？”
可这话听在齐恒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直接变了味，
齐恒“没看清才没看上？”
他低头，狠狠堵住她的唇，像是把整坛子醋都往她嘴里灌，
齐恒“那看清了是不是就准备贴上去？”
“唔——”
抗议被碾碎成细碎的喘息，齐恒一把圈住她腰，猛地提起，她双脚瞬间离地，风衣下摆扫过他的长裤，发出暧昧的摩挲声。下一瞬，天旋地转，两人重重跌进床榻，纱帐被震得簌簌落下。
齐恒像只炸毛的狼狗，吻得毫无章法，又凶又急。唇瓣分离的间隙，他哑声逼供：
齐恒“说，你只喜欢我——”
乐悠悠被亲得眼波含水，指尖顺着他后颈滑进短发，倏地一扯，迫使他抬头。她喘息着笑，声音却带着惯有的倨傲：
乐悠悠“齐恒，你再瞎吃醋，明天就把你扔在船头吹冷风，好好冷静冷静。”
回答她的，是男人更蛮横的吻，和腰间骤然收紧的手臂，纱帐彻底落下，掩去一室的涟漪风光......
次日卯正，长沙码头晨雾未散，乐悠悠与齐恒来到码头，便见到一身黑衣的张起灵。
没有寒暄，三人分先后上了小火轮。汽笛一响，船身撕开江面的浮冰，像把刀划进冻住的银镜。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在岳阳换了江轮，在汉口又改乘运煤的平底船，夜里躲进货舱，白天挤在臭气熏天的旅客间。
如此辗转七日，直到渤海湾一艘破渔艇把他们甩在辽宁最偏僻的荒滩，长白山的雪线才终于出现在灰蓝色的天幕里。
三人踩着冻硬的兽道潜入山阴，一路避开关东军旧岗楼与护林哨点。月光偶尔劈开云缝，照出张起灵黑衣上凝的一层薄霜，他走在最前，脚步轻得像落在雪面的影子。
接近子夜，山势陡然收束，两侧岩壁拔地而起，形成一条仅容单人侧行的冰隙。隙内无雪，反倒涌出阵阵温热的硫黄味，与铜锈辛辣交织，令人喉头干涩。行至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天然塌陷的漏斗形巨坑横亘山腹深处，坑壁垂挂着无数冰溜，在暗处反射幽绿磷光，仿佛倒悬的万柄鬼刃。
巨坑底部，雾气翻涌，雾下隐有暗河奔流。可真正夺去呼吸的，是雾后那扇嵌于岩心的青铜巨门。
它并非矗立，而是“悬”在火山凝灰岩与玄武岩之间。上方岩层被整齐切断，门楣直接嫁接在亘古石脉；下方则探入雾海，深不见底。整扇门比矿山所见高出两倍不止，色呈青黑，表面云雷纹如活物，在硫黄热风里时隐时现。
门中央铸着一张无目兽面，张开的巨口恰好是锁孔，边缘凝着暗红冰晶，像一次次血祭后留下的永恒盐霜。
张起灵解下腰间蓝布囊，取出一枚寸许长的铜棱，棱面刻满张家密语。他左掌旧疤未愈，此刻再划一刀，血线顺掌纹流入铜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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