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寒偏头,高挺的鼻梁蹭过她鬓角,呼吸滚烫,
温若寒“好软啊!”
乐悠悠“无耻!”
被压制的手腕陡然反折,指缝间水意凝成三寸冰针,直刺他虎口。冰针未及肌肤,已被他两指夹住。火灵自指腹涌出,冰针“嗤”地化成白雾。
他忽然低头,在她颈侧动脉处轻轻一嗅,
温若寒“我若真要轻薄,你现在该在我的榻上,而不是被压在墙边还能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乐悠悠眸光一闪,提气纵身,瞬移半尺,整个人泥鳅般从他臂弯滑脱。足尖刚落地,后领却被他揪住。
温若寒像早有预判,反手一扯,她又被旋回怀里。这一回,他不再留力,火灵沿着掌心灌入,瞬间封了她肩井穴,
温若寒“别动。”
男人声音暗哑得不成样子,却透出灼灼兴味,
温若寒“再动,我可要来真的了。”
乐悠悠“温若寒!”
温若寒“真好听!”
男人低笑出声,胸腔震得她背脊发麻。他俯身,唇几乎贴上她耳廓,声音轻得像情人呢喃:
温若寒“不过......我更想听你叫我‘夫君’,那一定更好听。”
乐悠悠“做梦!”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密集、滚烫,带着滚烫的气息,一寸寸掠夺她唇舌间的清甜。
温若寒的指腹扣在她后颈,虎口薄茧摩挲着细嫩肌肤,逼得她无处可退;另一只手箍在她腰间,火浣丝袍袖堆叠成猩红海潮,将两人之间的缝隙碾成齑粉。
壁灯昏黄,把交叠的影子拉得极长,像一头正在吞噬猎物的火凤,羽翼翻飞,遮天蔽日。
好半晌,他才猛地抬头,额角青筋隐忍地跳动,呼吸沉得如同拉风箱。那双被情欲烧得更浅的琥珀眸子,死死锁在她泛着水光的唇上,嗓音低哑得发狠:
温若寒“在力量悬殊之时,要学得乖一点,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否则……吃亏的,只会是你。”
乐悠悠眼尾飞红,却笑得牙尖嘴利:
乐悠悠“看来温少主经验丰富,平日里强人所难的事,做得不少?”
温若寒低笑,胸腔震得她背脊发麻。他伸手,用指背轻轻刮过她小巧的鼻尖,声音带着餮足后的慵懒与认真:
温若寒“那还真没有。”
温若寒“你——”
他俯身,唇轻轻贴上她耳廓,一字一顿,像把誓言烙进她血脉,
温若寒“是我唯一的例外。”
......
而此时的前厅,却仍是灯火通明、笙歌鼎沸。宾客们推杯换盏,猜拳声、调笑声、丝竹声搅成一锅滚油,谁也没注意到,一缕幽蓝的水意正沿着檐梁悄悄蔓延。
最先起身的是柳黛,她端着酒壶,娇声说要去换新酿的梨花白;接着是莺莺,借口发簪歪了,要去妆楼重整;随后是绣绣、燕燕、双双……姑娘们一个接一个,像被风卷走的落英,不着痕迹地退出灯火最盛处。
她们脚步轻盈,却在拐过回廊后骤然加速,朝老鸨寝房而去。当最后一位姑娘掩门而出,前厅穹梁上,那缕水意“嘭”地炸成一张半透明的蓝色结界,倒扣而下,将整座花宴牢笼般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