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咬牙,唇色因剧痛发白,指向宫远徵的指尖却抖得不成样子。
听到他的指控,宫远徵忽地嗤笑,尾音刻意拖得轻慢:
宫远徵“人已抓到,子羽哥哥就别演了。再装——可就矫情了。”
宫远徵“再说了,我也是为帮了你呀,免得浪费你一番苦心!”
宫远徵“请少主明鉴!”
宫唤羽巴不得宫子羽倒霉,但“好哥哥”的人设不能丢,
宫唤羽“远徵弟弟,你莽撞了,下不为.......”
话还没说完,血腥味猛地钻进鼻腔,浓重得令人作呕。他眉头骤跳,一把掀起宫子羽的锦袍
只见与之膝盖碰触的地面上有一滩血,惊呼出声:
宫唤羽“子羽弟弟,你受伤了......”
宫唤羽失声,脸色难得崩裂。宫远徵的笑意僵在脸上,他扑过去,指腹按住那伤口边缘,滚烫的血立刻沾满指尖。
宫远徵“不可能……”
嗓音发干,他喃喃,
宫远徵“我只用了两成内力,且打的是穴位,怎么可能会穿透?!”
宫子羽“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
宫子羽嘶哑咆哮,一把攥住宫远徵手腕,血印子瞬间烙上那截苍白皮肤,
宫子羽“你废了我的腿——”
宫远徵“我没有!”
宫远徵猛地抽手,踉跄后退,玄衣被夜风吹得乱颤,像断线的纸鸢。他抬头,对上宫子羽血红的眼,一瞬间竟真的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他失手了?
宫唤羽“先别争了!”
宫唤羽当机立断,与金繁一左一右架住宫子羽,
宫唤羽“送医馆!快!”
宫远徵这才回神,扑上前想搭手,却被宫子羽狠狠推开——
宫子羽“用不着你假好心!”
这一推用尽全身力气,宫远徵跌坐在地,掌心按进碎石,刺痛钻心。他张了张口,却只发出干涩的一个音节:
宫远徵“我……”
人群匆匆离去,火把的光晕一点点远离。夜风重新聚拢,吹得那滩血迹渐渐凝成黑褐。宫远徵独坐冷地,指间血迹未干,脑内却空白一片:
宫远徵“我没有想废你的腿……”
低哑的声音散在风里,无人听见。他怔怔望着宫子羽消失的方向,黑眸浮出茫然与惊惧。
宫远徵“哥哥,我闯祸了......”
长巷尽头,火把连成一条游龙,新娘们被侍卫夹在中间往别院走。乐悠悠落在队尾,金步摇随着脚步轻晃。拐弯时,她状似不经意地回头——
宫远徵仍坐在原地,玄衣浸了夜露,颜色深得发黑。少年垂着头,指尖反复摩挲那枚泌血的小石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乐悠悠【这下,你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
乐悠悠在心底轻笑,眼尾弯出一抹澄澈的月牙。混沌珠小精灵瞅了瞅一脸得意的主人,很是不解,
混沌珠“主人,你为啥要陷害宫远徵呀?他看起来好可怜。”
乐悠悠【可怜?】
乐悠悠屈指,点了点它的小脑袋,
乐悠悠【原身跟他有仇。】
——原剧里,郑南衣身份暴露,宫远徵是第一个去地牢审讯她的人,还用毒药折磨了好久。那种毒,不会让人立刻就死,只会腐蚀人的皮肤,溃烂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