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

冰岛的温柔是克莱因蓝再加点莫奈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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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沉重的铁门，雪茄与威士忌的气息扑面而来。灯光昏暗，钢琴声低沉，卡座里隐约可见几个商界熟悉的面孔。花绫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的声响让吧台边一个金发男模转过头来

她目光扫过那张精致的脸，隐约觉得眼熟。男模却突然脸色一变，迅速转回身去

马嘉祺"花总终于赏脸了。"

马嘉祺的声音从最里面的卡座传来。他今天没穿惯常的三件套，而是简单的黑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上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水晶杯在他修长指间转动，琥珀色酒液折射出危险的光泽

花绫在他对面落座，铂金包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

花绫"马总选的地方真特别。"

马嘉祺"比会议室有趣，不是吗？"

马嘉祺推来一杯酒

马嘉祺"18年麦卡伦，你喜欢的。"

花绫没碰杯子

花绫"我开车。"

马嘉祺"司机在外面等着了。"

马嘉祺微笑，眼角的细纹让他看起来像只慵懒的豹子

激将法。花绫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单宁的苦涩在舌尖炸开。确实是好酒，年份也对。马嘉祺做足了功课

花绫"直说吧，城东地块你开什么条件才肯放手。"

她单刀直入

马嘉祺向后靠进真皮沙发里

马嘉祺"那块地我志在必得。倒是花总，为什么非要跟我抢？"

花绫"位置好，升值空间大。"

花绫晃着酒杯

花绫"商业决策而已。"

马嘉祺"是吗？"

马嘉祺突然前倾，距离瞬间拉近

马嘉祺"还是因为知道我想要？"

花绫闻到他身上的乌木香，混合着酒精的辛辣。太近了，近到她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但她纹丝不动

花绫"马总太看得起自己了。"

马嘉祺低笑，胸腔的震动仿佛通过空气传来

马嘉祺"花绫，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从哈佛商学院到现在，你哪次不是盯着我的动向？"

花绫"彼此彼此。"

花绫"上次新加坡项目，马总不也横插一脚？"

马嘉祺"那叫商业竞争。"

马嘉祺又给她倒了半杯酒

马嘉祺"不过今晚不谈公事。"

花绫挑眉

花绫"那谈什么？"

马嘉祺"谈你。"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地扫过她的脸

马嘉祺"听说你最近养了只金丝雀？宋家的小少爷？"

花绫指尖一紧。宋亚轩是她的逆鳞

花绫"马总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

马嘉祺"好奇而已。"

马嘉祺状似无意地转着酒杯

马嘉祺"那么骄傲的宋亚轩，怎么就甘心当你的笼中鸟？"

花绫"这与你无关。"

花绫声音冷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金发男模端着酒盘经过他们桌边，手肘"不小心"碰倒了花绫的酒杯

路人（金发男模）："对不起！"

男模慌忙道歉，抽出纸巾擦拭桌面。花绫这才认出他——上个月在某个酒会上，这人曾试图接近她，被她当众拒绝过

马嘉祺皱眉

马嘉祺"滚。"

男模仓皇退开，但花绫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恨。奇怪的是，他离开时嘴角竟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马嘉祺"这里的服务越来越差了。"

马嘉祺招手示意换杯新酒

马嘉祺"我们说到哪了？哦，你的小情人..."

花绫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眨眨眼，试图集中注意力，却发现视线开始模糊。不对劲，她只喝了半杯，酒量不该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