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随着鼓声阵阵响起,李相夷被江玲带到了文华殿,台下一片群臣正喧哗着,人多到一直排到了承天门街。内务府的太监首领——江公公,大声道“殿下驾到!”声音响彻整个文华殿,殿门旁还有一个公公,听见声音随即传话。大臣们一一站好,等待着殿下发话。
李相夷看了看台下,又看了看江玲“这是怎么回事?”江玲单膝跪下,双手相叠“殿下,今日是您登基大典,过了今日,您就是陛下了。”李相夷眼睛左瞟瞟右瞟瞟,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台下的大臣们眼睛都看直了,江玲——扑通一下又跪在了地上,这次是双膝,手放在地上,头磕了一个又一个,嘴上连忙说着“殿下!殿下!万万不可啊!”台下大臣也附意“殿下!万万不可啊!”李相夷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皱着眉头“有何不可?”江公公马上解释“殿下,您要等登基大典结束,您才能坐龙椅,现在,您只能坐那,”说着便用手指了指在龙椅旁边与之相比不太奢华的椅子。头一扭,便走了过去,坐在了上面。江公公不慌不慢的面向大臣“登基大典正式开始!”
时间来到晚上,李相夷脱去了一身大约70斤的龙袍,在龙榻旁的地上,找到了自己的绿衣裳,三下五除二便穿上了“哎!还是自己的衣裳穿着舒服,”还没说完,李相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上的石子扔了出去,黑衣人一转身,石子砸在被涂了金箔的柱上。“出来,看见你了。从大典结束就一直跟着我,什么目的?”黑衣人顿时愣在了原地,只能看见一双明媚的眼泛着泪光。李相夷看他还不走,便向他打去一掌,这一掌他只用了两成内里,为的就是试探黑衣人的功力。黑衣人不得不接下这一掌,被打的后退了几步,李相夷看着手上隐隐飘起的内气,看着黑衣人“扬州慢?!你怎会有我的内功心法?”黑衣人摘下面罩,眼泪止不住的流“李莲花,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个没良心的!”
李相夷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男子,不太眼熟。一直皱着眉头,眼神在那人的脸上游走“我不认识你,你怎会知道我叫李莲花?南胤…应无人知晓才对,夜闯皇宫罪责可不小。”黑衣人不可置信的往前走,和他只隔了一米不到,李相夷下意识的将脖子往后缩,黑衣人面对刚才的一番话顿时急眼儿了,声音一下子拔高“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方多病啊!好不容易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溜进这一步一守卫的皇宫!你跟我说你不认识我?!今天你必须跟本少爷离开!”李相夷看着眼前大呼大叫的毛头小子,反手就把哑穴点了“解完毒之后我好多事都不记得了,你是…方…方…方多病?你体内有我的内功心法,我信你。来的时候我被下了药,既然你溜得进来,本事也不小,走吧,带我出去。”方多病连忙点头,李相夷才把他的哑穴解了。
出皇宫后,两人一路逃到了竹林里,李相夷对方多病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又使了使眼色瞟向身后,方多病一下子就懂了。两人故意放慢脚步,看准时机,少师和尔雅剑同时被挥了出去,剑气划破黑夜,闪出一道白光。身后的人被忽如其来的剑气打的不知所措,方多病率先向前开口“跟踪我们有何目的?!”蒙面人的面罩被李相夷一把扯下"江玲……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被刚才的那两招打中,你必死无疑。"江玲看着李相夷的眼睛,任鲜血从口中流出,拼劲最后一口气“陛下……别……别走…”说完便倒地而亡,李相夷看着倒在地上的死人,又看了看方多病的衣袖,从腰间拿出手帕递给方多病“衣袖上,擦擦吧。”方多病很自然的接过,他看李相夷转身要走,语气迟疑"哎,李莲花,这人……你不打算埋了吗?"李相夷转过头来,凄冷的眼神和之前不大相同,面对方多病的疑惑也只是挥挥衣袖“自作自受,要埋你埋。”看方多病心生怜悯还不走又接着道"再不走,我就又要被抓回去了。"方多病哎了一声,不知是何意思。李相夷实属不耐烦,大声呵斥着“他跟踪我们你还心疼?不是?!你若是不想和我一路同行,那便各走各的,我李相夷从不将就,今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脚下散落的竹叶是他飞走的证据,方多病的眉头如同悬挂的一把利剑,刻满了无尽的疑惑和忧虑,也顾不了那么多,只好前去追他。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这李莲花恢复了武功,代价便是失去了那中毒十年间的记忆,或许……这就是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