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映出她模糊的倒影,唇角那抹笑意比星空更冷。
“既然要玩……”
“那就玩个大的。”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月”上梢头,烟笼寒“池”。
──
吴所畏站在“夜色”酒吧的VIP包厢里,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照片里的池骋神色淡漠,领口微敞,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轻嗤一声,将照片转发给那个多年来早已背熟的号码,附上一句挑衅的话:“别妄想自己能做池家的少奶奶了,真以为池骋看得上你?”
发完短信,他将手机丢到一旁,端起酒杯啜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他此刻的眼神,戏谑中带着几分胜券在握的笃定。他太了解池骋了,也笃定岳悦这种“依附”池骋的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轻视。
“等着看吧,岳悦...”他低声自语。
岳悦收到短信时,正在白月文化的办公室里翻看池氏文娱的财务报表。手机屏幕亮起,她扫了一眼,连点开的兴趣都没有,直接划掉通知。
倒是刚子在一旁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岳姐,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垃圾短信而已。”她头也不抬,指尖在文件上轻轻敲了敲,“刚子,这份报表里的亏损数据,池少知道吗?”
刚子额头渗出细汗,支支吾吾道:“这、这我不清楚...”
岳悦轻笑一声,合上文件,抬眼看他:“不清楚?那你清楚什么?”
刚子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连忙低头:“岳姐,我这就去问问财务部!”
“不用了。”她摆摆手,语气随意,“去把《雁字回时2》的宣发方案改好,明天我要看到成品。”
等刚子离开,岳悦才重新拿起手机,点开那条短信。照片里的池骋一如既往地冷淡疏离,而吴所畏的挑衅更是幼稚得可笑。她随手将短信删除,心里毫无波澜。
与此同时,池骋的地下养蛇室里。
吴所畏戴着手套,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耗子药,目光扫过角落里蜷缩的米色长蛇。他选的药剂量很轻,短期内不会致命,但长期摄入会对蛇的健康造成损害。他就是要让池骋发现,有人想害他的蛇,却又不敢下死手。
“二宝,哥这也是为你好啊...”他低声喃喃,将药粉撒在蛇的食盆边缘,又故意留下包装的一角,确保池骋能发现端倪。做完这一切,他迅速离开,仿佛从未出现过。
几小时后,岳悦推开养蛇室的门。
这蛇池骋天天跟裤腰带一样拴在身上,想找个时候喂喂它,还真不容易。
昏暗的灯光下,米色的长蛇盘踞在生态缸一角,吐着信子,警惕地盯着她。她神色如常,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几粒淡色药片,碾碎后混入蛇的食盆中。
“吃吧,小家伙。”她轻声说道,指尖轻轻点了点小醋包的脑袋瓜,“这可是好东西。”
蛇似乎能感知到她的意图,缓缓靠近食盆,开始进食。岳悦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开。
——
池骋回来时,已经是深夜。
他径直走向养蛇室,习惯性地检查每条蛇的状态。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食盆边缘,那里有一小片包装纸,上面隐约可见“耗子药”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