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悦接过文件,指尖在扉页上停留片刻。那里印着池氏文娱的LOGO,烫金字体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随手翻了翻,突然轻笑出声:“预算三百万,就做出这种东西?”
刚子额头渗出细汗:“这、这是初稿...”
“放这儿吧。”她将文件扔在桌上,转身走向落地窗。从这个角度望去,正好能看见一幅池氏房地产的巨幅广告,“告诉策划部,明天我要看到新方案。”
“是!我这就去...”
“还有,”她头也不回地打断,“把上季度的财务报表送过来。”
等关门声响起,岳悦才缓缓转身。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将那个冰冷的微笑切割成碎片。她打开电脑,调出昨晚入侵的池氏数据库。
——文娱板块的亏损数字比公开报表多了整整两千万。
计划也比她预估的进行的更顺利。
窗外,一片乌云正缓缓飘过池氏地产巨幅广告牌的上空,投下一片阴霾。
——
公寓里弥漫着玫瑰精油的香气。岳悦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水珠顺着锁骨滑进丝质睡袍的领口。梳妆台上的手机亮起,又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照片里,池骋站在“夜色”酒吧的VIP区,手里拿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拍摄角度很刁钻,刚好能看见他解开了两颗衬衫纽扣的领口。
“他喜欢在这里耍。”
“你知道,他最腻歪的就是你这种拜金捞女吗?”
也不知道岳悦捞过他什么,夏天热的人想吐的麻辣烫?
岳悦将手机扔到梳妆台,懒得多看一眼。她对着浴室镜子慢条斯理地涂着护手霜,手机却又突然想起急促的电话铃声,来电显示“钟阿姨”。
看来,钟文玉那边也接到了一些口是心非的茶言茶语了:“你管好你儿子别让他骚扰我,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啊!”
男不男的不说,正常人谁搞这种两面派,以为所有人赖世上活一遭都是为了玩儿宫斗竞技赛吗?
接通电话,“悦悦呀,你实话告诉阿姨,你和池骋是不是闹小别扭啦?他要是欺负你了,阿姨给你做主啊。”
岳悦有些不耐烦,但忍住了恶寒,“没有呀阿姨,池哥对我很好的。他最近好像有事忙,我想赶紧学着上手文娱的产业,没准能给池哥帮忙呢。”对于吴所畏的事儿,她故作不知。
钟文玉一听,当然知道池骋肯定是在鬼混,绝非工作,眼下也不要求儿媳妇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了,只想着让她快把手里事情都放下,多把时间用来陪池骋。
“阿姨,池哥生性不喜欢被人拘束,我怕...小别胜新婚嘛。阿姨,这样,我明天去陪您出去逛逛,您到时候,多给我讲讲池哥的喜好,我再去...”她恰到好处地小了声音,好像是羞涩一般。
钟文玉这便满意多了,虽然还焦心儿子那边,但是这么好一个大姑娘给他用心,等自己上手亲自调教过,还怕儿子不满意不收心?
她好像忘了,她儿子连她这个妈妈都多久没回家陪过了。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绚烂。岳悦靠在飘窗边,轻轻摇晃着咖啡杯。她忽尔一笑,今晚的星空格外清晰,让人不免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