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池远端的电话打了进来,怒吼声几乎穿透听筒:“池骋!你他妈在搞什么名堂?!老子的账怎么会被查?!”
池骋脸色骤变,猛地看向岳悦。
岳悦依旧笑着,眼神却冷得像冰:“池哥,还不回家看看?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她又看向郭城宇,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郭少也回去看看吧,池家和郭家合作这么紧密,难保不会……顺便对郭家也做点什么?”
郭城宇瞳孔一缩。
池骋狠狠砸了茶杯,拽着郭城宇转身就走。
岳悦看着他们的背影,轻轻抿了口茶。
白月?那不过是她丢出去的蝉。
——
翌日清晨,财经头条炸开:
池氏地产涉嫌土地置换黑幕,纪委介入调查。
池氏文娱财务造假实锤,股价崩盘至历史新低。
多家银行联合催债,池氏核心地块遭冻结。
池远端被带走“协助调查”时,岳悦正站在池氏集团对面的写字楼里,举着望远镜观望。
池骋冲进办公室,一把掐住她的手腕:“你从一开始就冲着池家的命脉来的。”
岳悦任由他攥着,笑容无辜:“池哥,商场如战场,输赢各凭本事。”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池骋低头逼近她,呼吸喷在她耳畔,“游戏才刚开始。”
岳悦轻笑,从包里抽出一张机票晃了晃,“可惜,我的航班一小时后起飞,飞首都。”
她真正要的从来不是池家的钱,而是池远端的“秘密”,那份土地置换合同中,藏着某位京城高官的致命把柄。
“你猜,某些官老爷,会不会弃车保帅?毕竟,丢出一个得力干将池家,就有保住自己荣华富贵都希望,这种买卖,任谁都算的明白吧?”
窗外,警笛声刺破天际。
池氏集团宣告破产的那天,整座城市都在震动。
曾经辉煌的商业帝国,如今只剩下一地狼藉。股东撤资,银行催债,政府查封,池远端因经济犯罪被带走调查,池佳丽带着母亲连夜飞往国外避风头,而池骋站在空荡荡的别墅里,看着法院的封条被贴上大门,忽然笑了。
“少爷...”老管家欲言又止。
“滚。”池骋头也不回,声音冷得像冰。
老管家和女佣摇了摇头,非要众叛亲离,他们也没办法。
仁至义尽了,到此为止吧。
池骋根本不在乎多年老仆的心灰意冷,他摸出手机,拨通了岳悦的电话。
——
岳悦在咖啡厅等他。
她穿了一身素净的白裙,眼眶微红,看起来像是哭过。见池骋走来,她颤抖着伸手想碰他,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演够了?”池骋盯着她,眼底一片死寂。
岳悦的眼泪瞬间收住,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池哥,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而已。”
池骋冷笑:“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不全是。”岳悦抽回手,慢条斯理地搅动咖啡,“最初我只是想借池家的资源,可惜...”她抬眸,眼神锋利如刀,“你父亲太贪心了。”
“既然如此,我不介意替你们打理这个世界的一角。”
池骋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嗤笑一声,起身离开。
岳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池骋,你其实比我更清楚。”
他攥了攥拳头,没有回头。
另一边,吴所畏在地下停车场堵住了岳悦。
“你他妈就是个骗子!”他红着眼冲上去,却被保镖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