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悦示意保镖退下，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吴所畏，你凭什么质问我？你接近池骋，不也是为了报复他吗？”
吴所畏僵住。
“你恨他总是出现在你人生低谷处落井下石，我恨他总是高高在上俾睨于我。”岳悦轻笑，“我们本是同类啊。”
她转身要走，吴所畏却嘶声喊道：“至少我没想过让他家破人亡！”
岳悦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眼神怜悯又讥诮：“那只能说明你比我心软。”
“或者说你比我窝囊，比我废物，比我愚蠢。”
一个月后，岳悦站在新公司的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灯火。
助理敲门进来：“岳总，李成峰找您。”
李成峰站在崭新的办公室里，西装皱得和他的抬头纹一样。他盯着桌上薄薄的信封，喉结滚动：“岳总，这...”
“六百万，打进你卡里了。”岳悦头也不抬地签着文件。
李成峰猛地扑到桌前：“可您答应过让我进新公司当财务总监！”
钢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团墨迹。岳悦缓缓抬眼，眸色比保险柜的金属还冷：“李副总，给赌鬼的承诺你也信？”
她轻推信封：“拿着钱滚，或者...”
她翻开手机相册，露出他在赌场的监控截图。
“我送你去和池远端作伴。”
窗外暴雨倾盆，李成峰踉跄离开时，岳悦正将贴心为他写好的辞职信扔进碎纸机。齿轮碾过"李成峰"三个字，像碾死一只蚂蚁。
她之前虽然利用李成峰做白月这边的事情，但是他不打算给一个赌鬼高官厚禄，毕竟这种狗东西，随时可能反咬主人一口，她不打算留这么一个麻烦给岳悦。
至于白月文化，之前一直忙着坑池氏文娱，基本上没有什么营业额，但是因为接了池家那个烂片《雁字回时2》的宣发，还是结余了一点款项的，帮李成峰还了好高利贷，也算是仁至义尽，她没有欠人的习惯。
而《雁字回时2》的海报还贴在白月文化走廊上，这部豆瓣2.8分的"史诗巨作"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岳悦的硬盘里。她点开加密文件夹，拖拽出三份特殊素材：
1. 池远端在片场与女主演的"深夜对戏"录像
2. 剧组用文物道具走私的物流单???
3. 以及池氏赞助款过了明路后的最终走向
“宣发尾款到账后，把母带送给郑明。”岳悦对助理吩咐，“就说...”
她抚过海报上的一朵花：“这是白月文化最后的礼物。”
这些边角料足够让郑氏在舆论上再踩池家一脚，而《雁字回时2》这个笑话，终于物尽其用。
至于白月文化，现在虽然没赚到什么大钱，但她有信心在这个小世界“剧终”前，把它变成“内娱恶霸”。
还有那些政商勾结的毒瘤，她会慢慢剃干净。
阴暗的巷子里，池骋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渗血。吴所畏举着伞追来，声音发颤：“郭城宇说...他暂时不能见你。”
“因为他爸怕被牵连！”池骋冷笑。曾经称兄道弟的圈子，如今避他如蛇蝎。
吴所畏突然抓住他手臂：“还有我！我查到岳悦明天要出席亚洲商业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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