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怎得我还不能骂她了,不是她魅惑你,会有今日,你可真是混蛋,你父母死了,你还要维护这娼妓!”
叶枫只忍着周身的疼痛,颤栗的垂头跪着。黎程却跪转了身,将她半身倚在了自己身上。
黎程“别听。”
他知道,这从来与她无关,是他牵连她受苦,也是他的选择,是他决定要保护她。
“叔父,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孝,也是我犯了家规,你朝我来便是。”黎程的声音低沉,将一切悲痛沉在心底,只为给众人一个发泄点。
叶枫回抱着他,她怎不知他才是最痛的人。
叔父的怒火并未平息。他一把叫来家法杖,狠狠地打在黎程的背上。
“你这个不孝子!我今天要打死你!以慰哥嫂在天之灵!”
叔父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与决绝。黎程只抱着鸳鸯,自受着这杖刑。可这每一杖都打在鸳鸯的心上,让她疼得几乎要窒息。
鸳鸯想要上前为黎程挡下家法杖,却被他紧紧抱住。
“我没事,你别动,没事没事。”黎程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温柔坚定。
鸳鸯听着黎程的话,心中更加愧疚。她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根本无法为黎程分担任何痛苦,她只能默默地流泪。
家法杖如雨点般落在黎程的身上,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撇开那些无法挽回的伤痛,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保护叶枫。
终于,叔父打累了,他扔下家法杖。
黎程也已是伤痕累累,他见叔父停手,扶着叶枫站起身来,吩咐了阿鸣去寻医来,却气得叔父暴跳,他喘着粗气看着黎程,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只怒吼着。
“阿鸣不许去!你还要和这娼妓一起不成,你给我跪在这,没我的允许不许起来。”
黎程见叔父气的青筋暴起,他不忍再气他,便对阿鸣说道。
黎程“你带着小枫去寻医,如若小枫有任何不妥,我不会苟活。”
叔父自是清楚,黎程在用自己是黎家唯一男丁来要挟,他气得咳嗽却不敢再说什么。
黎程将叶枫交与阿鸣,复又跪在地上,全身伤痕累累。叶枫不愿,欲再跪倒。他示意阿鸣带走她,阿鸣只得叫人一把将人抬走。
叶枫心如刀割,泪如雨下,却也只能看着黎程的背影。
这边出了府邸,叶枫却遭到了周遭人的指指点点。那些恶毒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割裂着叶枫的心。
“看那个不孝子!居然为了一个娼妓而让父母丧命!”
“那个娼妓也真是不要脸!她就应该被浸猪笼!”
听着那些恶毒的话语,叶枫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自责。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为黎程的累赘,成为他无法摆脱的耻辱,她本就意有寻死,又何必再留,只得哀求道。
叶枫“阿鸣吗?放下我去找你少爷吧!”
见那人不应,便再说。
叶枫“或把我埋了也好,便说我没得治死了。”
阿鸣虽心中也不待见叶枫,却因知她是少爷心心念念的人而不能轻视。
“你以为我想你活,只是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少爷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