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容还没有睁眼,便闻到了一股苦药的味道,浑身酸痛无力还隐隐作痛。
这时,听到一阵脚步声靠自己越来越近,药味也越来越浓。江月容缓缓睁开眼,看到一个不甚熟悉的面容,待那人走近,却又不像。
“姑娘,我见你晕倒在山林中,又被重伤,便自作主张救了你,这荒郊野外的也没有别人,在下只好帮你处理了伤口,唐突了姑娘,还请勿怪。”
江月容微微张了张口,虚弱的道了声“多谢公子相救。”江月容缓缓坐起,接过李莲花手中的药碗,一口饮尽。
“我叫江月容,字绵绵,还未请教公子名讳。”
“在下姓李,李莲花。”
“多谢李公子相救,绵绵不甚感激,绵绵也是精通医术之人,见公子气血不足之貌,恐有心疾,公子救了我一命,我也应当报答,心疾虽不能痊愈,但缓解一二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李莲花笑道“不过是小病而已,在下也是大夫,懂得如何缓解。不过江姑娘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李莲花不解,江月容身上有淡淡的草药清香,这是常年触碰草药才会沾染上的,眼前的女子必是一个学医之人。医者仁心,这是有多大的仇才会将人打成这样。
“不过看他们不爽罢了。”
“江姑娘,你的身上最重的一处伤是腰腹处被一把短匕所伤,这匕首插入时与普通匕首并无不同,不过拔出来时是一层一层的,而且拔出来的速度很快,这说明你并不是被绑起来的,在打斗时能够有这种威力的匕首,也就只有金鸳盟的圣女角丽谯的玉春匕了。”
“对,我的确是被角丽谯所伤。”
“恐怕不止吧,你的肩胛处被雪公的钩爪所伤,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皆是金鸳盟的手笔。江姑娘,你别告诉我你一个人去单挑金鸳盟了。”
江月容的确喜欢跟聪明人说话,语气也有些放松“你说的没错。”
“一个人去单挑整个金鸳盟,虽被重伤还能全身而退,姑娘真是身手不凡,不知师从何门何派。”
“隐世之门罢了,不足为外人说道。”
“那姑娘此番下山是为何?”
李莲花觉得隐世之门就像是自己的师父漆木山一样的,他们一般都不会让弟子下山,除非是弟子偏要下山,而要下山的弟子必是心有所向了。
“寻人。”江月容答道。她此番的确是为了寻人,只是还不知那人是死是活。去金鸳盟也只是想找到他的线索。
毕竟是江月容的私事,李莲花不便多问。
“还请江姑娘稍等,待到晚饭时我来叫你,姑娘在晚饭前睡一会儿也是好的。”
“多谢。”
江月容的确该睡一会儿,她重伤未愈,连床都下不了,刚才与李莲花说话也耗费了许多精神,过一会就睡着了。
等到晚上李莲花将晚饭端过来的时候,江月容也差不多醒了。
“等吃完了晚饭再把药喝了吧。”
江月容喝着碗里的粥,怎么说呢,有点难以下咽,但顾及眼前的人的面子,还是面不改色的喝完了。
“李公子,可有见过我的包,蓝色的,可以斜挂在身上,上面绣了一池碧荷?”江月容用手比划着。
李莲花将包拿给了她,江月容从包里翻出了一个钱袋,从里面拿出了一百两的银票给李莲花。
“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公子救我所抓的药材花了不少银两,公子还请收下。”
李莲花也不推辞,毕竟自己救她的确花了不少,虽不值一百两,但家里也实在揭不开锅了。
“公子救我时可有见到我的剑,剑鞘上刻着‘千秋’二字”
“在楼下,你的剑上沾了太多泥和血,我帮你洗了。剑柄处的莲花雕刻的栩栩如生。”
“这是家师所刻,此剑乃是我下山时家师所赠,那小老头听到我要下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差点都要以为我是去赴死的了。”江月容想到那个小老头就忍不住想笑,一把年纪跟顽童一样。
李莲花也笑了,想到了自己的师父漆木山,当年他要下山时打破了师父的酒葫芦,小老头发了好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