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到了,李浅还不知道圣旨的事。
黎风轻声通报,神情略显凝重:“殿下,相公子来了。”
李浅头也不抬,语气淡淡:“嗯!叫他进来。”
黎风领命,带着相公子步入殿中。
相公子拱手行礼,神情恭敬:“参见太子。”
李浅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嗯!坐下吧。”
相公子谢过后坐下,黎风依旧立侍在李浅身侧,目光警觉。
相公子眉头紧锁,语气急切:“殿下,家父明明将账本锁在店铺柜中,今日去取,却发现……账本不见了。”
黎风闻言,神色一变,俯身贴近李浅耳边,低声道:“殿下,这账本事关重大,怎会突然失踪?”
李浅眼神一凛,沉声道:“去相府的店铺,请相公子引路。”
相公子立刻起身:“好!殿下!”
李浅起身,衣袍一甩:“黎风,走!”
黎风应声:“是,殿下!”
---
另一边,桂花气喘吁吁地跑进内室:“小姐!小姐!太子殿下去相府的店铺了!”
相千千猛地站起,眼中一亮:“真的?”
桂花连连点头:“嗯!”
相千千急忙转身,语气急促:“快!桂花,帮我梳妆打扮!”
桂花笑着应下:“是,小姐。”
---
太子一行人抵达相府店铺门前。
奴仆匆匆入内通报:“老爷,太子来了。”
相老爷连忙迎出,躬身行礼:“参见太子。”
李浅淡淡点头:“嗯。”
相公子引路,指着前排柜子,神情凝重:“账本就是在此处不见的。”
此时,相千千也匆匆赶到,步入店中,目光一扫,盈盈一礼:“太子殿下。”
李浅转头,语气柔和:“嗯,千千。”
相千千看向兄长,轻声唤道:“哥。”
相公子点头:“妹,你来了。”
相千千好奇地问:“你们在做什么?”
相公子答:“在查账本丢失之事。”
相千千眼睛一亮,语气轻快:“我也来帮忙,可以吗?”
李浅微微一笑:“可以。”
相千千闻言,唇角扬起,笑得明媚。
黎风忽而目光一凝,望向窗棂,低声道:“太子,窗上有东西。”
他上前取下,竟是一只耳环。
李浅接过,指腹摩挲,眼神微敛,忽见窗沿有白色粉末,拈起一撮,轻嗅,低声道:“白石灰。”
他抬眼望向墙壁,只见缝隙与破损处皆覆白灰,心中已有计较,却不动声色,只抬头望向屋顶,语气随意:“这怎么破的?”
相公子叹了口气,解释道:“前些日雷雨,被雷劈裂,正修缮中。因账本原放处正对漏雨处,才暂移柜中。可此事极少人知,除非……是家中人、掌柜或伙计。”
相公子恍然,立刻召集众人,又派人回府传信。
不多时,众人齐聚。
一丫鬟神色慌张,低头不语。
相公子一眼瞥见,上前质问:“是你偷了账本?”
丫鬟扑通跪地,声音发颤:“公子,不是我!”
相公子皱眉:“那你紧张什么?”
丫鬟连连摇头:“奴婢……真的没有……”
黎风眼神一冷,拔剑出鞘,寒光一闪,直指丫鬟颈侧:“说不说?”
李浅却忽然抬手,目光如炬:“不是她,是他。”
他抬手一指,直指相府二老爷。
相千千惊呼出声,满脸不可置信:“伯父……是你?”
相府二老爷脸色一变,强自镇定:“太子莫要血口喷人!”
李浅冷笑一声,目光落在他鞋边:“还不承认?看看你鞋边沾的是什么。”
相府二老爷低头一看,脸色瞬间煞白。
李浅语气冰冷:“若本太子没猜错,那是白石灰。你偷账本那夜,踩到了门边的石灰粉。虽过数日,你却未换鞋,痕迹犹在。”
相千千上前一步,声音发颤:“伯父,你说话呀……”
相府二老爷终于撑不住,扑通跪地,拽住李浅衣袖,声泪俱下:“是我……是我偷的!我想运私货,才动了账本……”
相千千闭上眼,轻声道:“伯父,偷运私货……是重罪。”
李浅面无表情,挥手:“来人,押去衙门。”
相府二老爷哭喊:“殿下饶命啊——!”
士兵上前,将人押走。
相千千望着背影,心中暗道:好险……未用私刑。
相公子抱拳,语气郑重:“竟是我伯父……太子殿下,多谢明察。”
李浅未多言,只淡淡点头,转身离去,黎风紧随其后。
---
顾柠明匆匆而来,神色复杂,低声唤道:“殿下。”
李浅脚步未停,只侧头应了一声:“嗯。”
顾柠明贴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语气却难掩急切:“太公公已去林府宣旨——皇上赐婚,林府二小姐将于八月十五,与殿下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