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洗脑一个人?
这个问题似乎很困难,但是对伊芙琳而言只需要找到一个切入点,接下来所做的简单到用刀顺着蛋糕装饰的缝隙慢慢向内划切……
红衣人在那扇古典的木门前驻足了许久,刚才的敲门声似乎也就只是一个插曲,并未能惊扰门后的动静。
弗洛里安哈,看到了吧?你不在的时候,她这么做也不是一两次了。
弗洛里安斜倚在门边的墙上,几分爽快又有几分不屑。
弗洛里安那家伙够变态,反正我理解不了。
红衣人你在这等着,她出来了再找我。
红衣人索性扭头就走,转身的瞬间长袍浮起的风显得他有几分无情。他似乎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弗洛里安,很快便消失不见。
依弗洛里安的性子,叛逆的筋骨肯定会使他拔腿便没了踪影。可此人非彼他人,实例同样与伊芙琳一样迈入了半神境界,是他惹不起的硬茬。所以顶多,他也只能朝着红衣人消失的地方翻个白眼。
不过幸好这一次的等待并不是很久,门很快被吱嘎一声推开了一条缝隙。他看到了一枚红色的瞳孔:
玛尔塔你?
弗洛里安你们这次做的够久啊?
少年的语气里全是轻蔑,特别是在“做”一词上加重了语气。不过,这句话倒是惹怒了门后的人。强大的暗神力裹挟着气浪从门后爆发出来,好似一股劲风从门缝中猛然涌了出来:
玛尔塔你要是再造谣我就撕烂你的嘴!
弗洛里安是吗?
弗洛里安的眼神意有所指,从少女露出的那半快上半身的脸上移到了脖颈,像是在检查什么似的,打量着那衣服未能完全遮掩的些许细细的红痕。
弗洛里安你看起来很享受情趣的小游戏啊?
玛尔塔闭嘴!
弗洛里安你承认了?
玛尔塔我!没!有!
面对那少女几近的失态,弗洛里安发出了一声得逞的轻笑:
弗洛里安呀,看来和那个老骗子的打赌游戏是我赢了。
弗洛里安放心吧,我们和那个死女人相处的时间比你还要长,我们知道她绝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玛尔塔什么?
弗洛里安的这句话很管用,空气中弥漫的暗神力气息顿时烟消云散了。
弗洛里安她总是喜欢搞这么神秘,但她绝对是理智的。
弗洛里安顺便告诉你一句,因为她已经获得了创世神七原罪的力量,可惜不能完全驾驭,而且那些力量的影响会导致她定期欲望泛滥,所以不得不做些你可能不太理解的事。
他能看到在自己的这一番话之下,眼前的少女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她在思考。而她贴在门框上的手也滑了下来,在拉长的吱嘎声中,门已经完全大开,卧室里面的所有陈设布置都印入弗洛里安的眼帘。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卧室,除了中间有一根松懈下去的绳子和一把椅子之外,就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而那个熟悉的女人,正站在窗前向远处眺望。
玛尔塔你想说明什么?
弗洛里安看在你曾经和我一样被她强行******的份上,告诉你而已。你还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一次是色欲,还有贪婪,懒惰,傲慢……
弗洛里安不过,这原罪力量虽有反噬,但是用在对手的身上就好玩了。
???咳咳咳。
那一直看向窗外的女人毫不意外地回过头来,这一切,她早已听取已久:
???何事拜访?
在女人开口的时候,弗洛里安能看到少女眼中闪过的一抹痛苦的情绪,她看起来像一只羞怯的兔子,微微缩起脖梗。
弗洛里安知道,现在就剩她还没有清醒了。
……
现在是下课时间,刚才在操场上上课的学员们已经散开了。每个人都各有各的事情,就像蜂巢里的蜜蜂在井然有序的执行指令,当然,还有些许同学是闲着没事干的那种。
安德鲁你们那位老师多大?
艾玛这个……我们也不确定……不过,头发全白了,应该比较老吧?
安德鲁头发全白了……就比较老吗?
安德鲁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几根耷拉下来的发丝,他的头发也是全白,不过,与约瑟夫老师相比,发丝粗似乎还有一抹淡淡的灰。
他尝试捋清自己混乱的记忆,或许,自己本身年龄就比较……老?
自己到底有多少岁?
海伦娜这不能一棒子打死。
薇拉确实,不能排除有为了时尚去染发的可能性。
两人回过头去,安德鲁发现身后站着刚才在操场上上课的两个女生。因为安德鲁和艾玛是平坐在石阶之上,所以不得不抬起头来仰视两人。
艾玛嗨,海伦娜姐姐和薇拉姐姐。
看起来他们是熟人……不对,他们本来就是一个班的,算是“伙伴”吧?
不过那两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那戴着眼镜,名为海伦娜的女孩总给人一种成熟智慧的沉重感。而那位被叫做薇拉的少女看起来打扮精致,一言一行皆是优雅做派,这就让他联想到了他所生活之地的王公贵族。不过与那些蛮横无理的贵族相比,薇拉看起来要更加亲切一些。
安德鲁嗯,你们好……
安德鲁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
就在安德鲁几人聊天的操场上在靠墙的不远处有几棵大树,阳光穿过叶片的空隙懒懒散散地在地上铺成一片斑驳的世界。树上的一块荫蔽,高处的一片小叶缓缓飘落,像蛋糕顶上的红樱桃装饰一般,点在了一位少年的鼻尖。
少年以及舒服的姿势躺在高处的枝干上,双手枕头,一片惬意。而这一片闲适之中,一时风吹草动猛然让他睁开双眼。
?唔……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