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如果有人问我名字,我总是很难自如的回答,慢慢吞吞,人送外号“当龟”。
但是我这人自打娘胎里就脾气好,他们那些打锣的怎么揶揄我,我也不和他们红脸,也不给他们穿小鞋,甚至在他们有些小麻烦的时候,要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我也是乐意帮一把的。
所以镇子上,我家面馆是最红火的,我也是唯一能和那些打锣的说上一些话的人。
而关于我的一切暂且从这打锣的说起“。
这群打锣的大多是周边几个镇上没考上高中又极其闹腾的小混混,家长受不了赶出家门,最后凭借一身胆子来寿安堂找一份事做,和家里人断了联系,但又因为在这寿安堂做事,这镇上的人 也不敢和他们过多说话,不过他们也没做出上伤天害理的事来,镇子也没有很排斥。
而这里我们又要提提这寿安堂是啥地,为啥镇上人有点怕这地。
顾明思义,给人送葬的。
这里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阴森森的,只要路过店面,就能感受到夺人的妖风。
我也曾不止一次的用这事打趣过这群打锣的,问他们怕不怕厉鬼,但都摆摆手,嗤笑我说这个。
直到寿安堂李老板因病过世。
李老板对这些打锣的像自己小孩一样的名声在这不大不小的镇上是出了名的,所以李老板的葬礼上,打锣的一个不落都来齐了,送葬那浩浩荡荡的人马,“咚咚咚”的锣鼓声又夹杂着女人的哭声从镇头能听到镇尾。
但是奇怪的是,这声音在晚上也接连不断,周围民居反而静的可怕,没一个出来骂他们晚上出殡,要知道我们这地方,民风那叫一个彪悍,光是吵到隔壁的六婶他宝贝儿子学习,她张口就能口吐莲花骂到你哭,管你死不死人的。更别说这条镇还不知道住了多少个和六婶一样的女人,都没人来吱个声。
不过那时的我也是少一根线,没去想这回事,反倒是后悔起来今天下午打锣的来店里吃饭没多给人家添点面。毕竟晚上上山是个力气活。
我想东想西,以夜半子时,但在锣鼓声中没有一点睡意,我寻思着,这都大半夜了怎么还没出镇,这脚程不应该啊。
当时的我也是不怕,跑到我家阁楼,掀开木窗看看他们走到哪里了。
但是,没想到等待我的却是夜里青色的鬼影和一个巨大的棺椁,那些鬼看不清楚面容,但是形状却是扭曲的,波浪形,像被车碾了一样。我当即吓得弹射在地,但是耳边仍有锣鼓声又夹杂着哭声,而且越来越近,仿佛马上要到楼下我的面馆里。
“看着这还有灯,当龟,给我王昊煮碗面撒,我们要去了。”阴渗渗的声音代替了往日的豪气,从楼下传来。
我瞬间慌得一批,但是一下就恢复了镇定。“不是,这有啥恐怖的,你他妈不也不是个人。真是在人间待久了。”我心里暗骂到。又哧溜站起来,往楼下走去。
利索的打开大铁门,但是屁也看不到一个。但是这种时刻,肯定要装做看见,毕竟这些鬼都报名字了,名摆着不想掩饰鬼的身份了。
“你妈,你这么急着报名字干嘛,搞得我tm看不到了。”我心里吐糟到“我真是服了,搞什么妖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