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初程一迈入房门,便毫不犹豫地向着床榻的方向行去。他身形轻盈,宛如一阵疾风般掠过那座雕饰着精美图案的屏风,最终停驻在了榻边。
床边的帷幔并未垂落,只需一瞥,解初礼便望见了沉睡中的弟弟。
睡姿还挺不老实的,被子已经被蹬到另一旁,身上的亵衣被卷上去,露出了白嫩嫩的小肚皮。
唉,还是这么胡闹!
睡个觉都能把被子蹬的那么远!现在已经入秋了,怕是一会儿又要着凉了。
解初礼,想着变轻手轻脚的把他蹬到一边的被子拉过来,又把他卷上去的衣服慢慢地拉下来,再把被子轻轻盖上。
帮他拉衣服的过程中似乎是有些不舒服,还哼了几声。
解初礼,差点被吓死坏了,以为这小祖宗醒了。
还好没醒,这小祖宗起床气可大了。
有一回,因为前天晚上是元宵节,闹了好晚才睡着。
恰好翌日清晨正是休沐,无需前往学堂,解初礼便径直去找他的弟弟了。
看见弟弟,睡得正香,别想捉弄他。
去捂住他的鼻子,正在睡梦中的解初程,感觉有点呼吸不顺畅,一睁眼就发现是解初程在捂自己的鼻子。
四目相对之时,解初程:我怀疑你要谋杀我!
在家只被人吵醒,很不爽!
解初程心中十分脆弱,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他张开嘴,只吐出一个长长的、颤抖的音节:“哇~”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难以抑制的啜泣,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奔涌而来。
解初礼,也被这哭声给吓愣住了。
解初礼手忙脚乱地去给解初程抹眼泪,解初程哭的像个小马达一样,止都止不住。
当大人赶过来看的时候,只见两个小孩面对面,一个哭的比一个厉害。
当怀王携怀王妃步入屋内之时,解初程正在自啜泣,悲从中来,泪眼婆娑间,竟有个晶莹剔透的小泡泡从他那微颤发红的小鼻尖轻轻跃出。
随着“噗嗤”一声,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解初程,更加绷不住了,哭的更厉害了。
好不容易哄住了,解初程还不理他了。
足足有七日,每次见到他,说再多话,他就只说几个字。
“坏哥哥!”
看到他还会绕着走。
他寻思着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于这样吗?
自那以后,每次解初程睡着的时候都不敢吵醒他。
这一会儿,按弟弟那副性子应该还要再睡半个时辰。
嘿,真幸福!
不过他的好日子也不久了,近来可能就去学堂了吧!
解初礼想着就把今日夫子留的功课拿出来做。
他的书童立马为他将功课摆上桌案,磨墨。
约一个时辰后。
解初礼轻抚着略感酸楚的右手,缓缓地活动了几下手指。
功课已经做完了,吩咐书童把这儿收拾好,自己进去看弟弟醒了没?
果然不出所料,当此之时,解初程缓缓睁开了双眼,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顺带打了个哈欠。
"哥哥,你怎么又来了?" 一句刚从睡梦中苏醒的话语,带着几分慵懒与稚嫩,如同轻柔的羽毛不经意间拂过人的心湖,引得心中泛起阵阵微妙的涟漪。
解初程刚从梦乡中醒来,白嫩的面颊上还带着一抹未消的绯红,显得格外十分可爱,令人忍不住想要轻咬一口以解心头之痒。
解初礼,双手捂胸膛,啊,这么可爱的弟弟,竟是我家的。
解初程:?
怎么一天癫癫的?看着哥哥那不值钱的样,既是自己的亲哥哥!
而解初礼并未察觉到来自弟弟的嫌弃,立马回神说“弟弟,今日的功课,我哥哥我已经完成了!哥哥,我棒不棒?”
解初程,一边穿衣服一边回答“是很棒,要不要我像齐夫子一样给你打个分?”
解初礼,十分好奇“那弟弟,打几分?”
解初程,本是随口一说,他还真较上了。
一本正经的回答道“98.5分!”
“啊,那剩下的1.5呢?去哪了?是为了让我不太骄傲,是吗?”
解初程:非要我说的这么明白,是吗?
“因为我对你有1.5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