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川有些不可思议:“小羽毛,你帮他说话?”
“谁对我帮谁。”我绕到赵泽川身后关上门,把他赶到壁炉前去“一身雪,去烤干,不然准生病。”
赵泽川在地上坐来,我只得找了块小地毯给他。赵琼野写完题,我走过去检查,轻声细语地教他不会的地方,赵泽川始终盯着跳动的火苗一言不发。
“雪这么大,你们怎么回去?”我无奈地询问兄弟俩“这你们总得想想吧?没床给你们睡了。”
“那怎么办啊,小羽姐。”赵琼野的眼里染上几分担忧。
受不了了,这样谁招架得住啊!目前不想他为难,我就只能难为我自己了。
对着全家苦思暝想好一会,迟钝地想起了壁炉边那块卷起来的大地毯,它几乎客厅那样大,是干净的今年还没用过。
我叫赵琼野帮忙,地毯很快在客厅里铺开了,沙发上的抱枕充当了枕头,搜罗衣柜好一阵,勉强凑齐三床被子——是的,为了防止他俩打起来,
我睡中间好将他俩隔开。“小羽毛”赵泽川忍不住了,他觉得别扭极了“我会控制好自己不打他的,要不你上沙发上去睡?”
“我不信,要不你去沙发上睡?”我不同意“我不会打赵琼野,他也不会打我,只有你有打他的风险。”
我感受到了睡到我左边的赵琼野没忍住,捂着嘴笑到颤抖。
“行,我服了。”赵泽川在我右边无奈同意,想到了什么似的,欠欠开口:“小羽毛,你得小心点,赵琼野睡相可不太好呢。”
“没事,我睡相也没好哪去。”我这句可不是为了帮赵琼野说的,因为之前有人和我一起睡半夜被我一脚踹下床。
于是我表示不在意就闭上眼昏沉睡去,耳边传来两道不相等频率的呼吸声格外平稳。
半梦半醒间,门开了,门外雪又积到了第三阶台阶,雪大片大片漫天飞舞,来人是余再华。
他今天没带尸体回来,看到我们仨搁这睡,他轻手轻脚关好门,往壁炉中添柴,最后背对我们坐在壁炉前烤火。
又昏沉地睡去。
早上醒来,赵泽川已经在叠被子了,屋内气温有点低,大概是壁炉里的柴烧完有一会了,余再华还在睡,我悄咪咪盯着赵泽川,不出两秒就被他抓包了:“怎么了?”
“今天不是要复课吗?”我依旧不愿从被窝里起来,这一觉睡得安稳,赵泽川赵琼野都没怎么动。
动静不大,可狗都灵敏,飘雪睁开乌溜溜的眼睛看向赵泽川,赵泽川拉开门,积雪一块塌进家中,他关门拿工具将积雪扫进卫生间:“不用去了。雪都这么厚了,复课失败。”
想着反正不用上课,我就赖一小会儿床怎么了,于是又闭上眼,可飘雪却不得安生,我身上的血味儿淡多了,它便同我亲热不再叫唤。
大狗很热情,我有些招架不住,好在赵泽川十分有眼力见地把狗圈在怀里,可我已睡意全无,边揉眼睛边起来叠被子。我的眼睛还不太想睁开,但脑子却不愿再睡了,它很活跃。